那人心肺被他的强劲内力震伤,闷哼一声,嘴里冒出的都是血沫,巨痛之下却并未喊叫,而是咬牙道:“属下是为了天机阁?”
“你为了天机阁?哼!”萧夜尘冷笑一声,手中握紧流光扇转动,搅动血肉,那人再也忍不住,喊叫出声:“啊……!”
萧夜尘嘴边浸着危险的弧度,说一声:“你确定?”他声音很轻,却如炼狱里传出般的阴冷。
那人巨痛之中说不出话,萧夜尘兀自开口:“你怕不是忘了阁中的规矩?要不要我再给你说一遍?”
那人巨痛之中自然说不出答应的话,萧夜尘一下抽出流光扇,血花飞溅间,他倒于地上,方才嘶吼出一句:“我确定。”算是回答了刚才的话。
萧夜尘一脚踩在那人的肩胛骨,那人闷哼着咬牙不肯喊叫出声,他就蹲下,踩那人的那只脚下用力,脚下的人,开始颤抖,冷汗一层层冒出,他用血淋淋的流光扇,挑起那人下巴,以便那人听的清楚些:
“天机阁第一条规矩,便是江湖门派不问朝堂之事,买卖消息只问银子,不问身份,你都忘记了吗?嗯?”他忽然出手,流光扇刺入他另一侧肩胛骨,声音森冷的让人听着汗毛倒竖:“你不仅卖了,还卖了阁中不入档的消息。”
“啊……!”那人终于喊叫出声,嘶吼道:“我都是为了天机阁,那夏姑娘本来都在我们之手了,阁主偏偏放了走,现如今她不仅能做圣女以令天下百姓,还学识渊博得天下士子推崇,得了她,不就等于得了天下的人心吗?”
“所以呢?你就卖了她的消息?”萧夜尘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哈……”笑声里带了几分落寞和血腥气:
“谁为她想过,谁为天下百姓想过?她学艺不精,她的那点雪,如何解决的了干旱?又如何救的了天下百姓?到时争抢挑起无数争端,死伤的不还是百姓吗?”
“阁主何时开始妇人之仁,这天下哪能年年风调雨顺?不过一个女人罢了,等得了天下,还不都是阁主的。”
“为了我?哼!你勾结外人推她出来,只是为了让她做你们手里愚弄百姓的工具,居然还敢说是为了我,打着我的名头!”
这不是疑问,这是肯定句!萧夜尘甚至都不用那人再回答,他心中一阵阵悲凉。
她被别人当做工具,她是无数人眼中,能号令百姓和天下士子的工具。
她那样的姑娘,初初下山,还没体验几回人间的美好,就开始被这污浊的世间,被野心的阴谋者争来抢去。
她好不容易消除众人疑虑,又得天下士子推崇站在了明处,无人再能轻易动她,又眼看都要启程回去了,却在这时候爆出来身份,简直功亏一篑。
萧夜尘猛的用力,手中流光扇旋转:“说,谁是幕后的主使,你将消息卖给了谁?”
那人不答,忽然嘴巴用力,他猛的出手捏住那人下颌:“想死?有那么容易?不吐出幕后真凶,休想咽气!”
说罢,卸了他下巴,一把拔出流光扇:“本阁主亲自侍候你,尝尝天机阁诸般刑具。”
等几个时辰过去,下属来报:“夏姑娘已经被堵在城门外。”
他从暗牢出来,看向天色:来不及了,小槿儿已经重重危机,那背后之人多大身份,诸般酷刑,都不肯说出口。
他衣裳没换,裹了披风,戴了面具,运起轻功,朝城门掠去。
城门外,早已人山人海,护卫重重的车架,被人山人海的百姓,堵在了城门口。
无数人跪下,山呼圣女,请求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