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小心的扶她坐起来。
夏槿终于可以活动了,开心的很,结果她一坐起来,耳朵嗡的一声开始耳鸣,眼前一片漆黑,心口发虚,上不来气,额头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阿槿,阿槿?”沈信一看她脸色苍白,满头的冷汗,人也闭上了眼,赶紧对着门外喊:“大夫,来人!”
候着的大夫急匆匆进来,又是扶着躺下,又是号脉,又是针灸,还有人往夏槿嘴里塞了药丸子。
等夏槿耳鸣过去,能听到声音,眼前不黑,人清醒些,就看到大夫正在跟一脸焦急的沈信解释:
“……先生是失血太多了,猛一坐起来是会这样的,这很常见,并没有大碍,还是要躺着静养……”,然后巴拉巴拉一堆术语。
等大夫都走了,沈信轻声问道:“能给自己疗伤吗?”
夏槿摇头:“不能!”
她在外历练,就是为了感受世间诸般爱恨,很多武器都是锁死的。
星际为了防止弟子在外历练不深刻,也为了防止弟子随意伤人,所以,在没有危险的时候随意杀人,空间锁死一个月,这就是惩罚。
阿奴砍向她,她只能去杀阿奴,但她对漠邶王动了杀招,还是在阿奴之前动的手,就算漠邶王没死,空间也照样锁死了。
这就是妄杀的代价,系统就是这般机械不思考,系统也不会思考,不会对历练弟子有丝毫的通融。
刻板和死板教条的风格,是教授的传统,他一贯认为,人只有在困境里顿悟,在失去里成长。
把弟子丢出去历练,就是被摔打去了。
唉!
沈信把通红的眼眸垂下,轻轻把手垫在她的面颊下面,声音沙哑道:“放心,我用手接着,湿不了被褥,好歹吃些东西。”
等夏槿吃了几口饭,药也没吃到嘴里,便疲惫的睡了过去,她失血太多,能坚持一会儿已经是极限。
看着夏槿苍白的脸,沈信又坐了一会儿,轻轻给她盖好被子,吩咐人守好,才转身出去。
丫头:总于得到了侍候女中巾帼的机会,可是她的偶像已经睡着了。
大夫守在门外,罗参军守在门外,将领们守在门外,看见沈信出来,众人焦急道:“将军,您……”
沈信:“院子外面说!”
到了院子外面众人焦急出口:“将军您的伤,要快点儿包扎呀!”
沈信甩下五千轻骑兵一马当先跃上城墙,接住夏槿护着她的时候,被人一刀砍在背上。
虽有铠甲护着,但漠邶王的亲卫死士,力有千钧,还是透过铠甲伤到了后背。
在夏槿昏迷着凶险的时候,他就带着一身伤,坐在她的床前等着她醒。
她若不再醒,他疗不疗伤,还有什么意义。
素来理智的沈大将军,在夏姑娘的事情上,从来都带着一些不理智。
“走吧,去议事厅!”
“将军,您的伤?”
“边议事边疗伤,阿槿辛苦守下的地方,无论无何也要守下来,先把部署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