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吗?”
太子确实惊讶,一众属下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他是谁?为什么从几年前开始,就在暗杀太子?那时候还没有沈信反叛,还没有这许多的事,大黎朝还如日中天,沈信都还在镇守西北,朝堂还稳成一片。
两年前就能做的这样隐蔽,连大内高手都查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谁能做到这样?谁有这样的能力。
谁要置太子于死地?就算大黎都要亡了,都还要把他引到这里?这可不是简单的仇恨。
太子心中一片惊诧,他连腿都觉得痛了,他震惊道:“你是谁?”
“是谁?”素衣公子眼神里带着几丝玩味,他看着太子的眼神,像是看着进入圈套的猎物,丝毫不觉得屋中都是太子的人,而他自己被围在中间,他轻声道:
“你应当记得十几年前,你爹这个逆贼一剑杀了先太子……”
太子听到这一句话脸色大变,立刻就喊:“杀了他!”
这件当年的秘事,他们一脉不是正统的事,即使大黎要灭了,也是一件不能被人知道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要真是先太子的人,不管跟先太子是什么关系,能追杀他们这些年,都不是一般的仇恨,这次把他们引到这里,这就是个陷阱。
这陷阱里不知有多少危险,不知有多少手段等着要他的命,必须立刻就杀了他。
“哼!”素衣公子轻笑一声,他坐着丝毫也没动作,连个口令都没下,太子的属下刚刚开始动作,就被屋子四周落下的黑衣人一刀毙命。
剩下的几个大内高手也被缠斗着打败。
太子被按到了地上,按到素衣公子的脚边,按到火炉的旁边,吃了一嘴巴的柴火灰。
素衣公子低头看脚下的台子,他眼睛里带着异样的光,像是满足了许多年的心愿,他说:“你们父子终于要死了,虽然不是全部死在我手里,但是也值了,终于等到这一天……”说道这里他喊起来,面目似乎狰狞:“……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我活在暗处像一只臭虫,一个连人都不敢见的臭虫,只有你们死了,我才能心甘……”
他一句话喊完,拿烧火的钳子朝太子捅过去,看着他痛到扭曲的脸,他又冷静了,一副平和的口气说:
“都是你们父子败了这大黎的江山,居然敢动驻边的大将,换防赐婚给个闲职哪个不行?上来就抄家,抄了家居然又不斩草除根,有那个狠心,却没狠心的手段,生生把人逼反了,这江山,都是败在你们父子手里了。”
他说完这些,觉得痛心,忽然暴怒:“轩辕辰他不配为君,毫无仁慈之心,又没有雷利的手腕,还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他说到这里问太子:“你说是也不是?”
太子被他踩在脸上,哪里说的出口话,赞同还是反对都只能憋在心里。
不过素衣公子也不是非得要一个回答,他又忽然转了话题,轻声说:“好教你知道一声,死个明白,皇宫里有密道,不仅直通城外,还四通八达……”
太子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马儿动了手脚还查不出被人动了手脚,原来有人可以随意进出宫内。
而且,最可怖的是,如果他们早知道这个密道,早就已经出了城,又哪里会被沈信围困等死。
素衣公子说:“……可惜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不成正统的储君,又哪里知道。”
“……”,太子心如死灰,这个人为了杀他们,居然就眼睁睁看着城中所有的皇室宗亲皆无法逃走。
他到底是谁?
素衣公子说:“现在,送你上路。”说完弹弹衣角,让人动手。
有些事,有些人到死也不配知道。
……
傍晚,皇宫门前。
沈信提着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