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是市工队的正式队员,还是临时的?”
张教练愣了一下,说,“这一大片水泥是我找修的,队里不支持,他们是临时的。”
所谓临时的,也就是自费的。
市体工队的成员,一分是正式的,每个月有工资,另一分是自费的,没有工资,只是允许使用现有的设备训练。
甚至有的地方设备也不是免费的,非正式成员还得交钱呢。
不管专业水平到底如何,这倒是挺有办法,竟然找了么多学生跟他学。
林雨珍了,“挺,你们继续练习吧。”
她和马秘书走出七八米远了,张教练穿着旱冰鞋忽的一下追上来了,低着头说,“林市长,他们吃住在我家。”
“我,我快没钱了。”
张教练的父母早逝,给他留下了一处不小的院子,还有一笔钱,他本身是体工队的队员,有一份工资。
但供着十几个吃喝,可不是一件小事儿,没到一,他所有的钱花光了。
刘明辉是他发小,也挺爱滑冰的,帮着他申请资金,但几次体育局没批。
马秘书瞪大眼睛,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张教练。
林雨珍也觉得很久没碰到这么傻的了。
她扶持体育项目,可不是扶贫,这滑冰的项目,本身就不靠谱,还的没办法解决。
林雨珍转身就走,马秘书替她说,“既然本来就不是正式的队员,没钱了就赶紧解散了吧。”
隔了一日,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来这事儿,“小马,你去跟潘领队说一,下周比赛开场,让体工队滑旱冰的一帮去。”
马秘书说,“林市长,您这个主意啊,我看他们滑得的确很,就个小孩儿原地转了两圈,还挺厉害的,”
本来,职业赛开场一直是请的拉拉队,成员是明市大学的学生,在林雨珍看来,水平其实也挺业余的。
请一次要花三十块钱呢。
要是观众能接受,这钱就让张教练他们挣了吧,毕竟穷的吃不起饭了。
周六晚上,又是比赛的日子,室内篮球馆内座无虚席,和往不一样,啦啦队没上来,上来了一帮子半大少,一个个穿着旱冰鞋滑得飞快,还时不时的做些抬腿或者原地转圈的动作。
这可比拉拉队看起来刺激多了。
林雨珍不知道的是,除了开场和中间休息热场的这三十块钱,张教练稳稳的赚到了,还另跟潘领队要了一个活儿。
比赛结束之后,他们这帮子负责打扫卫生,不多要,只要八块钱。
前雇的要十块呢。
潘领队本着能省两块是两块的原则,顺口也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