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上仙域的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没个成气候的。”
凤布衣思来想去,自家宝贝孙女想修炼,想长生,那就迈不过去火毒这个坎。
火毒的霸道性导致了它并非一成不变的,随着盛霂的修为增长,火毒自身也在逐步壮大,这也正是边筝不乐意见着她修习过于勤快的原因。
他们百年内无法离开,现有的灵物又根本无法让盛霂熬过百年光阴。
要想有所突破,放眼整个天霄,能指望的只有修习了回春诀的芳山客了。
“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给灰灰铺路呢?这就是个问题。”
“哼,你以为边筝那小子为何在修炼功法上特意给灰灰选了个没啥用的《青木长生诀》,还不是就等着这儿!”
凤布衣笑得很是开心,笑意却不曾抵达眼底。
老家伙们要想算计人,就得做好被人算计的准备。
善良这东西啊,有时候往往伤人至深。
它是经不起利用的。
把重担压到一个无知的孩子身上,又算什么事情?
凤布衣回头瞪了眼一言不发的长孙,道:“阿茵啊,我还没说你!怎么打架还能打输的!”
同阶修为,打架打输了,还好意思搁这生气!
还是在自家门口,被别人上门给踹了场子!
丢脸,实在是丢脸。
他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成功地点燃了凤茵的怒火。
“他不要脸!他老奸巨猾!他搞偷袭!”
时间倒退回四天前,盛霂离开水月石窟之时。
“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
“打不出个结果,还打什么打,浪费力气。”
秀美的白发仙人直接霸占了某人的黑木榻,动作十分熟练。
他随手将断成两截的鱼竿丢到地上,抱着白鹅躺了下去,对着迎面而来的剑气,眼睛都不带眨的。
“凤茵,今天我要是死在这里,你妹就得为我这个兄长披麻戴孝,痛哭流涕。”
“你算哪门子的兄长?”凤茵气极,闻言却还是匆忙收手。
对面前之人,讨厌归讨厌,但他可舍不得自家妹妹为个无关紧要的人而难过。
“那当然是师兄也算兄长的一种啊。”
见着堪堪停留在眼皮上方不足一寸位置的剑气消散无踪,霜雪捞过案上的酒壶,心满意足地灌了几口。
“但这不重要,毕竟我的小师妹可是从来不肯喊你一声兄长的。”
“她最喜欢的还得是我。”
因着地域区分,北原和妖域的饮食差异大的去了,北原酒水多清甜,桐宫的酒烈而辣。
大半壶酒水下肚,霜雪照旧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人清醒得很,也什么话都敢说。
凤茵强忍住掐死他的心情,愤愤道:“你不看着北原,滚来这儿做什么!”
“就为了过来呛你几句,气死你我就赚了。”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二人修为相仿,年龄也相仿,天霄界中能算同一层次的修者还真没几个。
赤色剑刃横在了白皙欣长的脖颈上。
“你这人真的不行,开不起玩笑,怪不得我那小师妹不喜欢你。”
算了算了,他这人最是心善,也是舍不得小朋友伤心的。
来日方长,今天就不送你上天了,霜雪念道。
“这鸭子是什么玩意?”
凤茵接住了某人强行塞进自己怀中的白鹅,正欲把怀中的丑东西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