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陆大友这边的骑兵营也很热闹,由于新娘子田赛凤带来的两三百人的弟兄,对田赛凤爱护有加,所以陆大友就成了闹新房的主要对象。
俗话说猛虎难敌群狼,又是新婚大喜的日子,陆大友虽然武艺高强,碍着漂亮的新娘子,也只能忍气吞声,任人摆布。
幸亏早就被他收买了的,小舅子兼徒弟田小虎,和他亲得很。对捉弄自己新姐夫的几个“首犯”赵玉田、田守义等又踢又打,甚至气得哭起来,陆大友才侥幸逃过“一劫”。
骑兵营的弟兄只好转变战术,武斗不行来文的,末了陆大友被大家七激八劝灌得酩酊大醉,洞房花烛浪漫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幸福体会那是想也别想了。
入了洞房的陆大友吐了自己一身,还得新娘子田赛凤费心费力照顾他,都是自己“娘家人”搞得,田赛凤虽然牢骚满腹,也是无可奈何!
看到别人一个个喜气洋洋入洞房,崔姗姗心里有些失落,来到陆大贵的宿舍红着小脸抱怨说:“你看人家团长副团长都结婚了,还有你弟弟大友,你这当哥哥的就不心急吗?弟弟结婚了哥哥还没有,人家会笑话你的!”
“我也想结婚,天天晚上都想,可是这次名单上没有咱俩我有什么办法?”
崔姗姗羞喜一下,撒娇似的轻轻打了陆大贵一下:“你就不能跟上级申请一下吗?虽然你还是营一级,可是你弟弟都结婚了啊?”
申请也白搭,咱们政委给我问了,她说因为你的身份特殊,需要经过一段时间考验,你要是能立几次功,兴许这事就能成了!”
“人家一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枪都打不好,怎么可能上战场杀敌立功呢?照这样说,那咱俩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了吧?”
“哪能呢,政委说了,你只要实心实意打鬼子,以后自然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表现好了咱俩的事就有着落了。”
“但愿如此吧!”
陆大贵笑嘻嘻挨近了崔姗姗,碰她一下小声说道:“哎,你说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这么想和我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结婚过日子啊?”
崔姗姗羞得粉面通红,“你胡说什么呢,把人家说得那么风骚!你弟弟都成亲了,人家不是替你着急吗?省的外人笑话你!”
陆大贵看着她呵呵直笑,羞得崔姗姗抬手要打,最后还是娇羞地放下了,“坏人,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噘着嘴背过身去害羞了。
“哎,你倒是说啊,你说了我一准明白!”
“哼!鬼才信!整天就跟一只呆头鹅似的!”
崔姗姗掩口窃笑起来。
“我才不呆呢,汉奸鬼子见了我就怕!”
“那是他们,我又不是汉奸鬼子!”
“那倒也是,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也不知道你想什么。”
“我爹死了,我娘又不在跟前,人家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不是想找个依靠吗?
早一天和你结婚过日子,心里也多一分安全感,终身有靠,心里面也踏实一些……
你别以为人家女孩子是年纪轻轻就风骚放浪想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