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飞就说:“我没有啊,本来就没指望你两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干活。”听云飞说她俩娇滴滴,两个小姑娘都捂着嘴笑了一下。
骑在马上的田秋生就说:“团长,俺先走了。”一手牵马的刘云飞摆摆手让他先走。
刘云秀问林紫菱:“为什么让我坐在前面?”
“坐在前面多好啊,你看兵哥哥们都看你。嘻嘻……”
“我说呢,真坏。”
“你长这么好看,就是让人看的啊。”
“那你怎么不坐前面?”
“我上午坐了啊,现在该你了。”
两个小姑娘闹来闹去,刘云飞笑了说:“行了,别闹了,小心掉下来!”
林紫菱就说刘云秀:“就是,你快坐好吧,看你腰儿那么细,掉下去就摔断了。”
“还说我呢,我的腰围是一尺八,你的只有一尺七,你比我还细呢。风刮大一点就把你刮折了。”
刘云飞笑了说:“马蜂腰更细,刮大风也没事啊?”
林紫菱笑说:“就是啊。”
云秀就说:“哥,你们男的都喜欢紫菱妹妹这样的小蛮腰吗?”
云飞笑说:“废话,水桶腰大象腿谁喜欢啊?”把两个小姑娘都逗笑了。
干活的时候,刘云飞就说:“秀秀唱个歌。”
刘云秀挨个儿给麦堆放草绳,一边放一边唱:“花篮的花儿香啊,听我来唱一唱,唱呀一唱,来到了南泥湾,南泥湾好地方,好地呀方……”这是前段时间,大众日报的女记者司蕾,教给女兵营的新歌,说是从革命圣地延安传过来的,歌曲优美动听,很快就成了女兵们最爱唱的歌曲。
云秀唱完,刘云飞一边装车,一边说:“紫菱妹妹再背首诗。”
林紫菱娇羞问:“什么诗?”
“咱们山东女诗人李清照的诗词会不会?”
林紫菱把一缕青丝顺到耳后,就开始背诵:“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刘云飞就说:“这么难的诗你都背下来了?真厉害!”
“我记性很好的。”
刘云秀就说:“这首诗不好,听起来这么悲惨。”
林紫菱就说:“同是国破家亡人,和我心境最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