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友也有些动容,劝解他说:“温若春,大老爷们儿家的别哭了,杨德贵那老小子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同时还有他的儿子以及八个家兵。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连夜离开此地,要是实在无亲可投,可以去青芒山去找我们独立团的刘团长,让他帮你们安顿一下,就说骑兵营的陆大友说的。”
田赛凤提醒他,“让他找大贵哥也可以啊。”
“对,找我哥也行,我哥是独立团的代政委,他叫陆大贵。诶,这么着,我给你写个条子!”
温若春念过书,家里有几杆毛笔,桌上还放着一瓶毛笔水。等恩人陆大友写完条子递给他,满眼泪痕的温若春看了一眼他的签名说:“陆营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记在心里了,逢年过节一定烧香拜佛,保佑三位恩公长命百岁,万事顺遂。”
陆大友拍拍他的肩膀说:“啥话也别说了,迟则生变,赶紧走!”扭头招呼魏四喜帮着他们收拾东西。
温若春早就准备好了一辆驴车,把生病的父亲提前搀了上去,等妻子抱着孩子坐上来,温若春就拱手作揖给三位恩公道别。
走了老远,夫妻两个还频频挥手和他们告别。看得田赛凤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下来了。
陆大友笑说:“小丫头你哭啥?”
田赛凤含泪笑了一下说:“大友哥,你做的真好,这可是除暴安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兴许比烧一辈子的高香都管用,福报可以惠及咱们没出生的儿子。”
“你这共产党员还迷信啊?”
“嗯,我娘以前经常说,小善福报惠己身,大善福报惠子孙。”
“行行,我媳妇儿说了算!不过你怎么知道咱们没出生的孩子是儿子?”
田赛凤笑了说:“你不是喜欢儿子,长大要教他打拳吗?我这次争争气,非得给你生个带把的儿子出来不可!还有,田庄的二嫂子说我肚子尖,生出来一定是儿子!”
“行,咱们可是说好了,不是儿子的话让她回炉再造,按个茶壶嘴儿再出来!”可把田赛凤乐坏了,警卫员魏四喜也笑了。
田赛凤笑一阵,又打他一下说:“我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跟着咱们团长哥学调皮了?”
“那是!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警卫员魏四喜也很感慨,“营长,你说咱们青芒山那边的汉奸恶霸,都被咱们独立团灭了两茬了,现在都是夹起尾巴做人,怎么这边的汉奸地主还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