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聂生租房的楼上，聂生更觉得细思极恐了。

老板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打开了房门。

灯光像家中那种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铺上了一层温馨的光晕。

房间中早就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来了啊，”老人慈眉善目的和聂生与范杭打着招呼。

聂生将背上的尸体放在地上，并没有尝试逃走，很明显，范杭早就猜出了聂生只是个伪装，所以伪装值才会往下掉，扮猪吃老虎。

况且现在范杭与老人都没有对他发难，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打探情报的好机会呢？

老人看见严沐的尸体并不意外，连脸上的笑容都从未变过，范杭点点头，便在老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聂生则盘腿坐在了地上，离二人太近反而不好跑。

“你对英雄有什么看法？”老人问道。

范杭则端起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缓缓喝了下去。

“为群体利益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或是拯救了群体的人。”聂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哈，”老人笑道，“那什么样才是群体？”

“两个以上的个体。”聂生不太明白老人的用意，但仍然回答了下去，至少老人没有对他抱有恶意。

“那你的意思是，拯救了一个人的英雄，不算英雄吗？”老人也品了口茶，等待着聂生的回答。

“英雄这个称呼本来就带有很多主观色彩，”聂生如实相告，“只拯救了一个人的英雄，或许被拯救的会认为他是英雄，但其他人呢？”

“好，好！”老人看得出来很欣赏聂生的回答，豪迈的大笑道，“那你想成为英雄吗？”

这让聂生的思维回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天晚上，自己眨着眼睛也这样问过哥哥：“哥哥，你想成为英雄吗？”

聂策摸了摸聂生毛茸茸的脑袋，低声说道：“想啊，如果成为英雄的话，我们能得到很多很多的钱了。”

距他们所吃的上一餐，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他们躲在一家商店的门面背后，躲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危险。

聂生的肚子叫了一声，聂策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早已冷硬的包子，递给了弟弟。

在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聂策并没有全部吃完，而是留了一个。

他挨饿没关系，但弟弟不行，弟弟还在长身体呢，他想着。

聂策说道：“无论是从短期考虑还是长期考虑，都是我吃比较符合收益，第一，我是去外面帮你寻找食物的人，如果我因为没有补充能量而找不到食物，我们两都得饿死，第二给你吃并不能造成什么收益”

聂生刚要将包子喂进嘴里，他实在是太饿了，听到哥哥这番话，他便停了下来，然后，将包子递给了哥哥。

聂策没有接过包子，而是继续说道：“但是我不在乎收益，我只在乎你饿不饿。”

“另外，我是英雄，英雄是不用吃东西的。”聂策站起身来，想着下一顿应该去哪找吃的。

思绪回到现在，聂生笑了笑，看着老人说道：“有一点我没骗你，我很崇拜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