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如同一条条杂乱的线缠绕在一起,使聂生找不到解开的途径。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宿舍桌子上——那是吴胜凯写给江雪的情书,罗静并没有要回去,便由他保管着。
聂生又将信件拿了出来,细细的看着里面的一字一句。
猛地,他突然蹿出门,来到了——月牙湖。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站在湖畔,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听到脚步声,少女回过头来,弯眼笑道:“你来啦?”
“你到底”聂生停顿下来,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但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是什么?”
他明明看到江雪被电成了一具焦尸!
现在面前的少女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连洗发水的香气都没有受到影响,随着晚风飘到聂生身边来。
少女俏皮的将食指比在嘴前:“秘密。”
“那吴胜凯他是怎么回事?”聂生盯着江雪,似乎想从她脸上瞧出一丝端倪。
江雪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落寞,转过头去看向了湖面。
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平和。
“你以前有喜欢灵异的同学吗?”江雪似乎没想等一个答案,继续说道,“就是那种,喜欢灵异事件,怪谈,超能力,并对此深信不疑的同学。”
“人们都会有过这种时候吧,在小时候,会因为黑暗而害怕鬼,会相信世界上说不定真的有超能力,在认知还未成型的时候,对这一切都好奇。”
江雪将被风吹乱的一缕刘海拂至耳后。
“或许在小学,在初中,大家会对知道这些的人,感到有趣或好奇——他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些故事是真的吗?”
“但在升上高中或大学之后,如果还有人相信这些,并乐此不疲的朝你科普,跟你介绍,会被身边的人嗤之以鼻,甚至厌恶。”
“吴胜凯就是这样的。”
聂生并未打断江雪的回忆,而是任由她讲述下去。
“他刚进我们班时,大家还挺喜欢听他讲这些故事的,听着当个乐子,当成生活的调味剂。但时间久了,大家也会腻烦,更何况他还天天抓着人说——甚至创立了一个社团来让大家参加。”
“渐渐的就有人把他当成傻子,当成精神不太正常的人,都开始疏远起他来。”
“我非常非常喜欢画画,我对其他的没什么感觉,画完一副画带给我的成就感和愉悦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带来的,为了画画,我可以付出一切除此之外我不在乎其他的事,什么人际交往,什么成绩,什么化妆,我都不在乎。”
“因此在所有人排挤他时,我还是会与往常一样和他打招呼,”江雪似乎叹息了一声,但由于距离太远,聂生也不敢肯定,“那天我在湖旁画画时,因为刚画完,对自己的画非常满意,然后看到了他在拍我。”
“我脸上的笑容还未退去,这或许也让他误会了吧。”
“实际上,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晚风突兀的大了起来,像是吴胜凯听到了这句话一样,将湖面吹起一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