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犼岳豫埙,在这般绝境竟然也能脱出,山遥佩服,若是换作他人,山遥自该下马躬身相请,以求将军归降,但驸马与公主之死在前,山遥不敢奢望,这便送将军一家团圆。”
才刚刚脱离火海的岳豫埙,还来不及难过,迎面便见敌军已在面前,而那为首的褚山遥更是话音一落,便示意飞羽营箭矢齐下,岳豫埙此刻气力还未恢复,身体仍在踉跄,无法防御周全,身旁士兵见状,大喊一声!
“保护将军!”
一时间幸存下来的千余人团团围住岳豫埙,将其按在身下,如同叠罗汉一般用自己的血肉抵挡漫天箭雨……
“停!”
半刻钟后看着满是箭矢的尸山,褚山遥止住了射击,这便派兵卒上前拔刀去砍,而当飞羽营的骑兵刚刚靠近尸山之时,只听得里面一声暴吼!
“褚山遥,今日你该死啦!”
吼声落,尸体横飞之间,一只暴怒的血红之野兽从尸山中窜出,以不可挡之势撕碎前方阻拦人马,直奔褚山遥而去。而后者却依旧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防备!
“哼,莽夫,你以为山遥会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贸然设计吗?”
眼看着岳豫埙就要来到面前,褚山遥身后,五条人影窜出,合力一招,竟然将堂堂血犼逼退三丈!
“这是?”
看着岳豫埙恼羞成怒的样子,褚山遥倒显得气定神闲,抬手为其介绍道:
“西风阁菁英浪浮萍叶孟勇、北丘派新星迷踪腿朗箔克,浮山老人爱徒穿云剑朱萸以及结绳僧伊尼梛、魂妃南蝶。”
对于这三男两女,前三位岳豫埙或许并未听说过,而后两人对他而言却是极为熟悉,一见面岳豫埙更是怒不可遏,开口便骂:
“褚贼,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敢勾结迦陀外道,你真的该死!”
“啧,岳将军话可不能乱说,伊尼梛、南蝶两位是夏云踪托玄机阁找来的,山遥初见之时亦是吃惊,但既然玄机阁保证他们已经脱离了迦陀,改行做了杀手,那就请岳将军一视同仁吧。”
“杀!”
岳豫埙那里听得进褚山遥解释,在其说话之间,已然再度杀来!
“赏花归去马如飞。”
浪浮萍叶孟勇手拿一把铁扇,见血吼杀来便率先而上,凭借自身飘逸身法以及所学赏花扇诀,踱步蜉蝣,快扇如花,点拨之间花开花落,赏游其中看似漫不经心,实在处处惊心!
“哼,华而不实,找死!”
然而西风阁这般风流有余的武功,若无强劲的内息保障,又岂是岳豫埙的对手,随即只过了五六个回合,血吼便已然适应了叶孟勇的攻击,痛骂间正欲狠下杀招,然而就在抬手之间,却听得一侧传来吼声。
“席风扫四州!”
北丘派朗箔克见岳豫埙手中内息绽出红鳞,心知叶孟勇必然难以承受,纵跃而上脚化疾风,一阵猛踢,虽不能将岳豫埙杀败,却也让其一时无法出招,与此同时,一旁围攻的穿云剑朱萸,也抓住机会,手中穿云剑雾化流云,悄无声息飘向岳豫埙!
“这是剑雾……不好!”
而待岳豫埙察觉之时,剑气已然直抵心口,惊讶之间,连忙猛提内息,抵开朗箔克快腿袭扰,抽身躲避剑雾,虽然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但好在避开了要害,剑雾窜入肋下,仅仅霎时溅出一丝血痕。
“哈,得手了,死来!”
叶孟勇见岳豫埙受了伤,手中铁扇走的更快,点,震、拨、弹,花开花落尽在岳豫埙身上浮现人世苍凉,一旁的朗箔克也紧随其后,穿云剑朱萸更是逼杀不止,岳豫埙虽是左支右绌,但血犼终究是血犼,即便面对如此绝境,依旧忘死搏杀,只见他抓准,三人攻击空隙,回身一爪,血色内息有如龙尾!震开朗箔克与朱萸的同时,左肩一顶,右手一按,便将叶孟勇坐在身下,高高抬起右爪,转瞬便要落下!
“啊!!!”
第一次面临生死时刻的叶孟勇拼命挣扎,手中铁扇更是不住敲打,虽是将其打的皮开肉绽,但却未能让岳豫埙动摇分毫,一时间只见其手中内息绽出红鳞,化出爪牙好似一头凶兽,正要给猎物祭上最凶残的攻击。
“雾霞迴舟!”
就在这千钧一刻,穿云剑朱萸再施绝技,她那雾海流云剑法可是得自浮山老人真传,剑气一旦造成伤口便会窜入对方身体从内进行攻击;这番发动,岳豫埙顿感五脏剧烈,鲜血不住向外渗出。
“嘿嘿……呵呵……哈哈!”
然而面对这般剧痛,岳豫埙没有露出一丝不适,反而狰笑连连,手中内息依旧暴涨!
“怎……怎么可能?”
穿云剑朱萸此生可说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五脏受损依旧毫无痛楚;惊慌之下,她欲再催岳豫埙体内剑气,可这一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惊慌随之变成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