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凉了一分!”
在百里之外的谷通城中,司马泊夜摆酒设宴款待前来助阵的绿林好汉,然而就在酒兴正盛之际,一袭寒风吹来,司马泊夜打了个哆嗦,感慨间满是喜色。
“瞧这个样子,再有个三五日广宁州也该下雪了吧?”
啃着一块猪肘子的沈义也感觉到了这丝寒意,转头看了看窗外,喷着肉屑艰难的说出一句话。
“早该了,这雪让我等的心焦呀!”
“哈哈,来干!”
沈义虽是山贼,却也明白下雪会给两军带来怎样的变化,抬起酒杯敬了司马泊夜,一口而尽!
“嗝,司马大人,岳豫埙与老戴的伤没事吧。”
“没事,就在昨天萧相给我请来神医北南宗,岳豫埙保住了性命,戴游也得到了治疗,只是要痊愈可能还需时日。”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俺等着和他们一醉方休呢!”
说到这里沈义似乎又想起了一个人,接着又问道:
“那任东阳,任大师傅人呢?他怎么不过来喝酒?”
“呵呵,大师傅喜静,又不爱听人指挥,这番让他老人家前去夺城还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再让他来喝酒铁定不会来的。咱们还是别找不痛快了。”
“喜个狗屁,他就是看不起俺们,要是换成沈风逸这等人物请他灌黄汤,你看他来不来?”
看着沈义口无遮拦的骂着,司马泊夜赶紧又抬起酒杯,堵住对方的嘴,而后者倒也有些眼见,随即话锋一转……
“这一战说来还是司马军师的算计好,即便没有我等与任东阳,怕也能拿下三城吧?”
“沈把子谬赞了,若无二位相助,最多能拿下两城已是走了大运了!”
沈义就着司马泊夜的话想了想,随即又灌了一口酒,接着问道:
“司马军师计谋布置的虽然精妙,但有些地方俺还是没有想通,人家都说能当将军的家伙都是脑袋削尖了的,这萧奎怎么说也是大魏闯出名号的人物,怎就没算到敌军少了一支部队,又怎会对投降而来的人没有丝毫的防备呢?”
“不是算的不精,而是算的太精,不是不防而是防的太过周到!”
听司马泊夜这一说,沈义更是一头雾水,连忙追问道:
“这话怎讲?”
司马泊夜笑而不语,抬起酒杯敬了对方,沈义是个急性子,看司马泊夜的作态,脸一下子便拉了下来。
“怎么?司马军师是不信任俺们?那这酒还喝个啥!”
说着沈义起身这便要走,司马泊夜连忙喊住对方……
“沈把子,你这也太急了,泊夜的一点小把戏没什么可忌讳的,为啥不能先喝再说呢?”
“嗨!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套路真多,来,俺先干了!”
快人快语的沈义举杯便灌,喝完之后抬头看着司马泊夜,而后者这时也抬起了酒杯一干而尽,随即才缓缓道来……
“我们先来说昨夜袭击太充郡的那支奇兵,这支人马并非是萧奎算漏的,他的哨探确确实实在此次战斗之前看到这支人马全数回到了商阳郡中,但……有些时候眼见为实的东西却不一定就是真相……”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