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伽蓝呢,似乎也放弃挣扎,她闭上双眼,虔诚的等待着最后的解脱。
“吾不会让你死,吾要让你活着,活着看清谁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郁劫刹话音落,不等伽蓝反应,便将自己的嘴按在对方朱砂般的红唇上。随即另一支手绕到伽蓝腰间将其整个的拥入怀中……
“放开,你给我放开!”
不甘再一次受到玷,污的伽蓝,不断的挣扎着,然而越是这样,却越让郁劫刹欲罢不能,转念间想要彻底驯服伽蓝的想法便油然而生了……
“你知道这样失败的叛乱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你无非就是想玩弄于我,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呵呵。”
郁劫刹的笑容是何等的冷冽,他的目光中不仅仅藏着,更饱含杀伐,随即只听其接着说道:
“如果女人的肉体可以弥补失败的政变,那史书之上何来血迹斑斑……那些无耻的后宫嫔妃,吾要她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不管她们的事!你,你不能……”
看着伽蓝神色中终于有了一丝慌张,郁劫刹随即再度逼问……
“吾为何不能?难道毒药不是她们弄来的吗?难道她们不想置吾于死地?”
“不,放了淑太妃,这,这都是我让她去……”
“晚了,不至是她一个,凡是想要杀吾,或者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所有后宫之人,全都得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吾要保住你,就不能让人知道有这么回事!”
“不不不!不能这样,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我……求……你了。”
“有可能”这个词实在太过广泛,这意味着将是一场屠杀,会有很多人因此而死,伽蓝怕了,后悔了!那个“求”字放下了所有尊严……
然而即便如此,郁劫刹仍没有打算收手,作为游牧民族出生的他比谁了解该如何驯服一匹烈马,随即他继续说道:
“求我杀了你?可是如果连你都死了,还有谁能保护年幼的皇帝陛下呢?”
“啊!”
郁劫刹这话一出,好似一道霹雳直击伽蓝心房,如今的魏帝陈孤杨已经是魏国最后的皇嗣了,如果连最后的血脉也保不住,在九泉之下她该如何面对陈孤榕与萧房,被触到了底线的伽蓝,彻底屈服了,她好似痉挛般绷紧身体,哀求着对方……
“你,你不能伤害他,我求你了,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我把他的养母都杀了,你说谁来教导他放下仇恨,谁来教导不计前嫌?”
“我,我可以做他的养母,我可以教导他忘记仇恨……”
“你?真的可以吗?好像你自己都做不到呀?”
“我……我能,我能做到……”
“做到什么?”
“不,不,不再恨你。”
“不,不够,我要你爱我,从今往后只爱我一人!能做到吗?”
“……能”
“那就做给我看!”
“……可……以,但我,我也要你证明,你能爱我……一辈子,不,不会,永远不会伤害陛下!”
“杀尽后宫,独宠一人,难道还不够吗?”
誓言也好,威胁也罢,郁劫刹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惊骇中的伽蓝咬着嘴唇,颤抖的点了点头。随即郁劫刹松开了她的手,伽蓝含着泪,像个木偶一般亲吻着对方,而那颤抖的手则一点一点的为其宽衣解带……
大约过了整整二个时辰,郁劫刹这才心满意足的从婉凝宫离开,而里面的伽蓝在过了许久之后,才好似有了反应,失魂落魄般的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走出宫门……
“娘娘,您,您要去哪里,现在最好不要去任何地方,求您了……”
此刻婉凝宫外只剩下一两个宫女,显然其余的人恐怕再也不会出现了,而面对阻拦,伽蓝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推开了对方走向了淑太妃所在的殿宇,然而此刻的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伽蓝好似一个游魂在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又有游荡这去了其他嫔妃的宫殿,可不管她到了那里,依旧一个人都没有,这偌大的后宫庭院突然间没了生人的气息变的诡异、宁静,而随着夜幕降临,伽蓝漫无目的游走也到了尽头,此刻天空飘起大雪,她独自一人站在整个后宫的中央,面对着最大的一座宫殿:舒宁宫,这原本是皇后的居所,自萧凤死后便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伽蓝站了片刻正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此时宫殿窗纸上好似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随即一晃即逝,瞧那依稀可见的模样应该是个女子……
“难道是侥幸活下来的宫人或者妃嫔?”
一想到这里伽蓝呆滞的眼色顿时恢复了光彩,她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宫殿的台阶,同时大声喊道:
“别怕,我是伽蓝,我不是坏人,我可以保护你,别怕……”
拼命呼喊着的伽蓝,还没等最后一个字落下,便已冲上了阶梯,推开了舒宁宫大门,然而当她带着一丝希望看向其中时,恐怖的一幕映在了眼帘,消失的三千妃嫔尽数被吊死在了舒宁宫的横梁之上,缢亡的痛苦让这些平日里国色天香、美貌动人的面容变的极度扭曲,在寒风吹动下,婀娜的身子随之摇摆,好似一缕缕冤魂,朝着伽蓝飘来!
“啊!”
自责、恐惧、悲伤、绝望,再也经不住刺激的伽蓝,惨叫一声,晕倒了过去,直到过了许久才被人发现,送回了婉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