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真的?那云镜可得好好在太师面前说道说道,为何烈将军在一大早离开了淑太妃的宫殿后,并未急着告密,而是等到太师他老人家在朝议前突然进行换防,才去揭发。那云镜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太师没有换防,没有任何动作,一切如初,那烈将军是不是也可能闭而不言呢?”
“你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呵呵,那将军可还记得在淑太妃的宴上,在你喝的伶仃大醉,在你左拥右抱之时,曾说过些什么?”
“那,那不过是诓骗之言!”
“是诓骗之言还是酒后吐真言,云镜无从知晓,还是留着给太师自己分辨吧……”
“别别别,是俺错了,俺只是心中有所不平,都是一同患难与共的兄弟,为何其他人都升官发财,享受荣华富贵了,而俺自己还只是裨将,这才,这才猪油蒙了心,俺,俺并非真心要背叛主上的呀,阮兄弟你可要信俺呀。”
就在阮云镜正要离开之际,烈卑赫“噗通”一下跪了下来,一边哭喊求饶,一边朝对方爬了过去
阮云镜冷眼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见这烈卑赫离自己越来越近,立刻说道:
“烈将军还是不要耍心思了,您以为云镜独自一人前来,就没有防备吗?实话告诉你,如果云镜消失在了这皇城之中,您的那点算计便会有人直接呈现给太师,到时候那才叫真正的死路一条。”
阮云镜这话一出,烈卑赫这才将自己的左手掌中藏着的匕首退回袖口,从始至终他脸上悔恨的眼泪就没停过,真不愧演技一流,就连站在一旁的阮云镜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行了,将军起来吧,云镜也没打算要拿你怎么样。”
“哎呀呀,阮大哥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呀,以后若有吩咐,烈卑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烈卑赫给阮云镜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缓缓起身,像条哈巴狗似的静候着对方的吩咐……
“呵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几个字将军说过几次了?云镜承受不起,不过有一点倒是需要提点将军几句。”
“您尽管吩咐,只要是能办到的。俺烈卑赫决不推辞。”
“好!烈将军不愧是识时务的俊杰。”
看着对方如此听话,阮云镜甚是满意的拍了拍烈卑赫的肩膀,随即接着说道:
“皇城的防卫既然系于将军一人身上,任何的风吹草动便不可大意,该禀报的一定要及时禀报。”
“是是是,从明日起我一定每天都向主上禀报!”
“不用,向云镜禀报就好!”
“……”
听到这句话,烈卑赫突然愣住了,他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而后者此刻也正在注视着他……
“怎么,有意见?”
“没没没,您说的对,烈卑赫必定每天都向您禀报。”
“还有如果京中发生异变……”
“烈卑赫以您马首是瞻!”
不得不说,烈卑赫的反应真可谓神速,还没等对方话说完,便跪下发誓效忠。而一旁的阮云镜虽是鄙夷却也难掩得意,随即抬手又一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烈将军深洞机变之术,无需羡慕他人,日后必将身居高位!”
“多谢大哥提点,烈卑赫愿效犬马之劳。”
烈卑赫的效忠之词,让阮云镜听得直犯恶心,随即目的已经达成的他,这便拂袖而去,离开了皇城,匆匆赶往了城东的一间民宅,而就在阮云镜进入其中不久之后,一只鸽子从这宅院中缓缓飞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