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自小我便生了一副好胆,面对这个略显潦倒的壮年汉子,没有丝毫的怯懦,趾高气扬的看着对方……
“呵,小少爷,我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可你坐的位置不是地方,快快离开!”
“噢?怎么不是地方了?”
那汉子面对我的呵斥,故作莫名的看了看周围,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继续逗笑着……
“难道这里是小少爷家的私产?”
“……虽然不是!但这里向来只有我一个人来,也可以说是我的地盘,你自然得让我!”
“噢?你的地盘?哈哈,那你叫一声,它若应了,我便离开!”
男子这话一出,便轮到我笑了,作为家中最无赖的人,他这套把戏可谓瞌睡碰到了枕头,随即只听我说道:
“不用应,这里埋着我的东西,只要挖开便可证明!”
“噢?什么东西?”
“剑!”
“什么剑?”
“当然是宝剑啦!”
“不对!依我看怕是一把杀人的剑吧!”
“你!”
这话一出,我顿时打了个寒颤,脚下不由得连退了两步。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呵呵,也罢,那就请小少爷听听我的胡说吧!”
那潦倒的汉子看着我依旧不想承认,这便笑着说道:
“昨晚,你陪你那表姐夫去了怜春院,他看上了两个新来的姑娘,一边喝酒,一边抹油,你在吃了两只鹌鹑过后,这便大喊着肚子疼,去了后院的茅房,可到了门口,你却没有进去,你一直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龟公六疤,果然不出你所料,过了没多久这人便牵着自己相好的手,去了茅房边上的小屋,而你的目的就是让他看到你,而后你便离开了茅厕,趁人不注意去了你的轿子中,取出了这把早已准备好的剑和行凶时穿着的衣物,皮鞋……”
说着,那人从身后的裹布将那剑亮了出来,我一看之下顿时楞在原地!而那人则接着继续讲道:
“在拿到了武器和衣物,皮鞋之后,你钻进了你表姐夫的轿子,换上了行头,躲在其中……不过我也实在搞不懂……你那位表姐夫竟然不喜欢在妓院里玩女人,甚至也不让那两个看上眼的女人同乘那华丽的大轿,反而是让老鸨另派人将今晚侍寝的女子先一步送到指定的院落,而后自己才慢悠悠的过去……”
“那是因为……这轿子明日还要送表姐去道观进香,他不想让表姐察觉到他在外面的放荡。而不再妓院中办事……那是因为……不够……刺激!而这也是我敢在路上下手的原因,他取乐的地方实在太过偏僻,白天都少有人来,更别说晚上了!”
“啧啧啧!果然是有钱人,真会玩……那接下的事,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那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随即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王顺宦那个畜生,有个缺陷,因而做那事前必须提早吃药,而我则早就将他的药调了包换成了计量很小的蒙汗药,因此在服下不久之后,他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而我则在听到鼾声响起之后,从座椅下钻出,结果了他的性命……”
“计量很小……你不怕他醒来吗?”
“哼,王顺宦本就是嗜睡之人,我若之前没在他身上试过,怎敢选定日子下手!”
“厉害,厉害呀!那你为何在取了他的性命之后,还要刺瞎他的双眼呢?”
“……眼睛最是可以说明问题,若只是取了性命,衙役们一看到尸体便知他是在无意识间被杀的,而我要的则是他作出来不及还手的状态!”
“明白了,请继续你的表演!”
“在他死之后,我用敲打轿窗的方式将四名轿夫先后也依次骗进轿子杀之,然后又将他们的尸体拖出轿外,作出反应不及被高手所杀的样子,之后抹除了脚印,脱下轿夫的鞋子,重新伪造脚印……”
“呼呼呼,太惊人!说实话昨晚我单是躲在暗处看着,都觉得小少爷你考虑太过仔细!”
我没有理会他的赞许,“哼”了一声之后,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