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九!你亦是贫苦出生,怎可如此凶残?”
看着一地的尸体,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萧奎怒喝一声,朝着阵中而去,而那羊九则没有丝毫搭理的意思对方的,纵身一跃,抽出背在背上的铁扇,顺势一挥,无数卷起的风雪好似急浪又如刀刃,萧奎见状连忙纵身躲让,而那胯下战马却来不及躲闪,顿时便成烂泥!
“快,快冲进去救人!”
萧奎虽然被阻,但他身后的五六百快骑却是精锐,眼看着即将便要冲入阵中,羊九连忙喊道:
“变,葫芦阵!”
话音一落,钢叉盾牌兵,前排一收拢,盾牌倚着盾牌,钢叉从缝隙中快速捅刺着里面的奴隶,而后排兵士可开始向着救援而来的骑兵开始合围,以同样的方式步步收缩,欲将骑兵围在另一个包围圈中!
“弃刀换锤,一点破连环!”
若论战阵指挥,萧奎又岂会输给羊九,他只是在躲闪时粗略的看了一眼,便已作出了指挥,手下的骑兵更是反应神速,丢下手里的刀刃,从背后的皮囊中取出流星锤,这种玩意用来攻击盾牌最为适合不过。
“变……”
羊九见状刚要再度指挥士兵更换阵型,然而萧奎却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手中电指专刺对方面门,羊九躲闪之间,那里来得及说话,待到攻防转换之时,葫芦阵已然被破!
“来回突击,连马护民!”
慢了一步,又慢了一步,羊九刚刚看清局势,正要指挥,这边萧奎新的命令已然传达。北域的骑兵在破碎的葫芦阵中前突后迂,为围在其中的奴隶们建立起了两条移动的屏障,此刻羊九麾下的步从已经失去了强攻的机会,只能被格在外围与移动中骑兵做着毫无意义的攻击!
“插马腹!插马腹!”
攻击马匹本来是对付骑兵的最后办法,但可惜的是流星锤的长度远在钢叉之上,还没等叉子碰到马腹,人便早已被锤子打飞!
到了这个地步,羊九也知道再指挥下去已经没了太多的作用,无奈的他只能回过头来专心对付萧奎,霎那间只见其手中铁扇路子一改,点,扇、崩、砸,看似走的轻快,实则力压千斤,又毫无半点拖泥带水,铁扇所到之处冰雪成刃,狂风化斩,摧枯拉朽之间潇洒绝尘!
而那萧奎呢,为了拖住羊九,给人马腾出时间撤退,自也不再分神,双手四指,虚虚实实,射若极光,炸似惊雷,引彻九霄,霸道无比!两人这一战好似风魔斗雷神!洋洋洒洒三十余回合过去,竟然不分伯仲!
而此时奴隶差不多脱离了包围,朝着远方急窜,萧奎目的达到,自是不愿再做纠缠,下一招这便要罢战收兵……
“羊将军不愧是名门大派的高徒,这云裳花容扇颇有几分师娘的风采!”
羊九出生寒门,西风阁本是不收这等样人,幸亏阁主原配夫人张云雅尚存慈念,见其可怜这才将他留下在身边做个佣人,干了五年杂货才得以传授这套女子扇法,也亏得羊九有毅力能吃苦,一套武功苦练七年,终成大器,施展之间少了女子的妩媚,轻盈,却多了男儿的洒脱与阳刚之气!
“哼!莽夫,用这等话激我,却不知羊某此生听过的恶语更胜者多矣!”
“呵呵,那说明将军还记得自己弱时曾被欺凌,那何不将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