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夭夭又组了一把骨剪递给狮子。
狮子兴致勃勃地给兔白“咔咔咔”起来。
兔白也乖,坐在大石头上一动不动,任由“狮托尼”对他的毛毛进行惨不忍睹的嚯嚯。
娄夭夭抽了抽嘴角,转过身不去看兔白的头。
“这是什么?”娄夭夭指了指地上的兽皮包裹。
“这是我今天采集到的青草,煮着吃很好吃。”
兔白怕娄夭夭不喜欢青草的味道,忍不住为青草解释了一句。
娄夭夭好奇地打开包裹看了看,兔白采的这种草她并不认识。
既然兔白说煮着好吃,那大概就是一种菜吧。
“这种菜……草很珍贵吗?前几天怎么没有采来?”
“这种草山谷里遍地都是,但是直接吃很难吃,以前没有水可以煮,所以就没采。”
娄夭夭了然,她这两天看部落里的人吃的都是烤肉,还以为这里没有能吃的植物。
原来不是没有,而是生吃不好吃。
“你刚刚说煮,部落里有锅吗?”
兔白刚想点头,狮子就忍不住连连大叫:“嗷嗷!别动……别动!”
娄夭夭好奇回头,然后捂住了眼。
兔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动不敢动,“部落里有个大石锅,等会儿把它搬出来就可以煮汤了。”
狮子也煞有介事地点头,“以前都是在寒季才会用到石锅,在旱季用石锅,今天还是第一次呢!”
娄夭夭听了狮子的话,心里酸酸的。
她看着山坳的空地上不停忙碌的兽人,深觉他们生活不易。
这时,一个瘦瘦小小的小豆丁跑着跑着,摔到了娄夭夭脚边。
娄夭夭把人扶起来,看着这个头发乍乎,浑身是土的小豆丁,她强迫症又犯了。
“崽崽,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剪毛毛好不好?”
小豆丁其实已经不小了,他七岁了,每天和采集队出去,他都能采到很多果子。
他知道眼前这个漂亮温柔的雌性是巫,集体山洞里的大人们每天晚上都在谈论她。
现在巫和他说话啦!
巫问了他的名字,还要给他剪毛毛,他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
“巫大人,我叫小黑,我要剪毛毛。”
娄夭夭摸了摸小黑的头。
部落里像小黑一样大的孩子有不少,但是目前觉醒兽形的人却不多。
十岁是个分水领,十岁之前没有觉醒的话,那以后也不会觉醒了。
娄夭夭现在不清楚决定觉醒的因素是什么,原主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如果她能看看觉醒的过程就好了,在这个世界,有兽形的人活下来的机会总是更多一些的。
给小黑剪了头,娄夭夭没忍住想给他洗个澡。
秉承着苦什么也不能苦孩子的信念,在兔白搬出部落珍藏的大石锅以后,第一锅热水没有用来煮菜,而是成了洗澡水。
一个孩子洗是洗,一群孩子洗也是洗。
洗完了澡,那头也得剪!
剪完了头,住的集体山洞也得收拾!
脏的臭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丢掉,几年不见光的兽皮全都拖出来晒一晒。
孩子们都干净了,那大人再邋里邋遢的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剪头洗澡连着一溜到位了。
等虎山和狩猎队的其他兽人回来的时候,整个都懵了。
不!这不是他们熟悉的牙山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