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邙回到自己的帐篷时,意外地见到了妩。
“妩儿,你怎么来了?”
“阿父,你去找老师了吗?”
犬邙慈爱地摸了摸妩的头,“是啊,皋巫说,明天巫会教你们纺线织布。”
妩皱了眉头,又是娄夭夭。
“我不学!”
犬邙的笑容一顿,“妩儿,你为什么不学?你知道在其他部落,想学一门手艺有多难吗?”
“我为什么要学这些?我是巫弟子,以后会是巫,族人都要来伺候我,我学这些干什么?”
犬邙语气严肃,“妩儿,部落的巫是娄巫,不是你!”
妩眼眶一红,“阿父,你凶我……”
犬邙一见妩红眼睛就没办法,但想到皋巫对他说的话,他还是苦口婆心道:
“妩儿,部落里每个人都是要做事的!”
“可我以前就没有做过啊!”
“那是因为以前阿父是族长,以后阿父不是了,你要和其他小雌性一样去干活。”
妩不能接受。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其他小雌性是不一样的,现在要她和别人一起干活,她怎么会愿意?
“阿父,今天那个娄说,三天后重新选拔族长,我们部落的所有人都可以参加。
她没说你不能再次参加选拔,那你也可以去啊!”
犬邙摇了摇头。
如果皋巫今天没有和他说刚才的那些话,那他或许还会去争一争。
可是现在……
犬邙看向妩,“妩儿,你实话告诉阿父,你是不是不想族人加入娄城?”
“没有!阿父你怎么会这么想?老师说这里是生机之地,我们当然要在留在这里!”
犬邙松了口气,他欣慰道:
“你是阿父的好孩子,我就知道,一定是皋巫误会你了,你不可能破坏我们部落和娄城的关系。”
“老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以为我在破坏我们部落和娄城的关系吗?”
妩激动起来,“我都是为了族人着想啊!
娄城人对我们不是真心的,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拿到娄城的主动权啊!”
犬邙听着听着,感觉出不对劲了。
“妩儿,娄城是真心接纳我们的,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阿父,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你的族长之位,就是因为娄城人的逼迫才会失去的啊!”
“胡说,阿父失去族长之位,是因为违背了对兽神的誓言,和娄城人有什么关系?”
“阿父,你怎么就说不明白呢?是娄先让凶兽攻击了你,让你没有了威望,老师他老糊涂……”
“妩儿!你怎么可以对皋巫不敬?”
皋巫通过占卜,帮助这片大陆的兽人躲过了数次天灾。
妩儿怎么可以对这样一位伟大的巫,说出这么不敬的话?
犬邙看着现在的妩,陡然升起一股陌生感。
“妩儿,皋巫是你的老师!还有,娄巫没有让凶兽攻击我,让我和凶兽起冲突的人是你!”
妩不可置信地看着犬邙,她伤心极了。
“所以阿父,你现在是在怪我吗?你怪我让你失去了族长之位?”
犬邙头痛,“妩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失去族长之位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有关系,是娄她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