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除了少数文官和五百老弱民兵留守,其它几乎全军压上。张牧也接到出战指令,他收拾行装,擦亮了自己的武器九曲枪,兴奋地挥舞了起来。
张牧是韩泰在这个时空最亲近的人,两人平时来往密切,韩泰可不想张牧去拼命,他一向都很珍视自己的命:命只有一条,他一向都怕死。蝼蚁尚且惜命,又何况人乎?
他仔细寻思了一下,张牧不过是刘备军中一员普通的将领。不知道为什么,韩泰非常担心他会战死沙场。当了兵就要上战场,上了战场就会死人,这战场上刀箭无眼,碰上了就有可能死,可是怕死有用吗?两军相逢勇者胜,谁胆怯、谁怕死,谁肯定会先死。
韩泰说:“逸之,现在新野空虚,不如我向主公申请,让你留守新野吧。”
张牧说:“牧自随皇叔四处征战,这些年来,未尝落后。现在大敌当前,怎么能退缩不前?”
“你是文官,只管文官的事。这次连主公都会亲自上阵,我就更不能掉队了,我是一名武将,当兵还有怕死的?怕死就别当兵!”
张牧也明白韩泰的意思,不过他实在不想再当军医或哨探了,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急需一场大仗证明自己。
他宽慰韩泰道:“韩兄请放心,这次我统率的是预备队,战斗序列在全军最后,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张牧说完,披上亮银甲,戴上玄龙盔,整个人显得正气凛然,威风凛凛。
见他这么绝决,韩泰只好说:“一切小心啊。”
“嗯。”
韩泰看着一身戎装的张牧道:“兄弟,我安平在这个世界上看中的人,没有几个,我相信你有朝一日一定能成为卫青、霍去病一样的名将。”
张牧呵呵一笑道:“安平,你客气了,我知道你才智超群,也是个不服输的人,不过我喜欢。”
“嘶~”
一个兵士牵来了张牧的座骑乌骓马,该出征了,韩泰和张牧向新野城门走去。
张牧拱手道:“等我立功回来,咱哥俩好好聊聊。”
韩泰意识到劝他不住,无奈叹道:“去吧,兄弟,祝你凯旋而归,回来我请你喝酒。”
“兄长!慢走,也带上我一个。”说话间,一个九岁的孩童跑了过来,面如黑炭,长得虎头虎脑。
“原来是苞弟……”张牧伸手将孩童抱得紧紧的,口中喃喃道:“哥要去前线了,你不行!你还太小,不知道战争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