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亭的一角,叶欣儿拿着一块玉佩在哭泣,她的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嘴唇嗫嚅着,不停地抽噎着,豆大的泪水从眼前滑落。
“难道那些丫环说的是真的?如果被人揭穿,真的不知道谁是谁了,如果关平要退货,不知道会把他给谁?”韩泰看到叶欣儿手上的玉佩,以为是前男友送她的定情信物。
韩泰满腹狐疑地走了过去,他料想这次的事情对欣儿的打击不小,心中暗忖:“是啊,现在除了哭出来还有什么办法?我懂了。”
叶欣儿发现韩泰过来了,她慌忙用手绢擦去了眼泪,主动打了一个招呼道:“韩大哥。”
韩泰强装笑脸,他把心里的一番说辞,先提练了一下,方才开口问道:“叶欣儿,你在做什么呢?”
叶欣儿掩饰道:“我刚才在擦玉佩,想起一些往事,所以忍不住就哭了。”
韩泰看了一眼玉佩,他安慰道:“这是一块很漂亮的玉佩,我懂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也都发生了。”
叶欣儿叹息一声道:“我倒是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现在再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了。”韩泰听罢,他遗憾地说:“我知道人是感情支配的动物,情到浓时很难把握的。”
“人也是很好奇的,年纪到了,什么都想尝试一下,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试试。”
他夸奖道:“我觉得你就比较勇敢。”
韩泰开始给叶欣儿科普奇怪的知识,他贱笑一声说:“我们家乡遇到这种事,都会采取紧急措施,有一些是事前可以预防用的,有一些是事后用的……”
“但是你们这……不过幸运的是你没有中标。”
叶欣儿虽然情窦初开,但对于男女调情,只是向往,却是一窍不通。就像后世的年轻男女干柴烈火时,一如机械已然开动,惶然不知纵控的机枢在哪里,开关都不能掌握在手里。
叶欣儿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韩泰在说什么,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古人面临着比现在更加保守的社会,对于生理知识方面,他们更加羞于启齿,大多采取一些隐晦的方式。
两个人明显鸡同鸭讲,说得不是同一件事,叶欣儿之所以哭,是因为主公的逼婚,她感到自己很无助,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到她。她又想起了自己弃世多年的家父和远在徐州的老母,她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要拿家父过世来试?”
韩泰疑惑的问:“你刚才有说家父过世吗?”
叶欣儿缓缓地说道:“这块玉佩是我爹留给我,每次见到他就像见到他们一样。”
韩泰恍然大悟,那块玉佩原来不是前男友送的,是她的传家宝啊,他哈哈一笑,非常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在说不想嫁人的事情。”
叶欣儿一奇,起身说:“原来你也知道了?我跟主公、两位夫人说了我的想法,但是真正的原因我说不出口,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韩泰一听,他略一思索说:“嗯,这确实很难接受,主公现在还没有知道吗?”
说罢,韩泰又将话锋一转,他提醒道:“可是纸终就包不住火的,到时候洞房就祸事了,你不是黄花闺女,他们肯定会把你赶出来的。”
“你……!”面对韩泰的误会,叶欣儿又羞又恼,小脸像红萝卜一样,她只觉得脸蛋发烫,都可以煎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