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单方面避开吧。”莫言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青萝你不也在避开我吗？在玉骨洞中的时候，你也不再回房间睡觉……你并不想看见我是吧？”

“啊？”原青萝没有想到一向内敛的莫言舟真的可以这样坦诚地把话说出来。

自觉不会得到回应，莫言舟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道：“我还是先出去了……”

“因为当时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理清楚。”原青萝走上前，把门关上，关死了莫言舟的退路。

男人被逼得后退了几步。

“我还在想着昆仑山的事情，我怕你在那里找到了什么前世的回忆，我怕你又变回那个东临帝君，我怕你不再选择我。”

“青萝……”男人愣住了。

“很可笑是吧，一个妖族大王却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却记得，望春与你很好……当然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事情。所以你能听到望春的呼喊，因为你们之间有情。我害怕……你们因为这份情，又会抛下我，如同在天界一样。”原青萝努力显露出坚强的样子，但是悲伤的目光却暴露了她。

“对不起……”莫言舟喃喃低语道。

“不用说对不起，我想通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东临帝君，而是莫言舟了，所以我会相信你的！”女孩用力地微笑道。

莫言舟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抓住，狠狠地拧了一下似的，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愧疚几乎要把他淹没了，前世的他伤害了两个女人，而他却可以轻松忘掉这一切，只让她们自己去承受那些伤害。

男人伸手将女孩搂在怀里，并且在她的耳边不断重复着：“我永远不会抛下你的，永远不会。”

女孩笑了，然后问道：“那要一起沐浴吗？夫君？”

实在拗不过女孩，莫言舟只好顺从地与原青萝一起进入浴桶。

散发着浓重玫瑰香气的清水下面，是赤条条的两个人。

女孩离得这样近，莫言舟睁开眼便能看见她洁白的胴体和曼妙的曲线，还有一脸纯真的面容。

而心爱的女孩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毫无反应，简直不能称之为男人。

莫言舟只好闭上眼睛，默念清心经，以抵御心中的欲望。

“洗澡要闭眼么？师兄？那不会洗到耳朵里面吗？”原青萝坏心眼地问道。

莫言舟两耳红红，却执意不肯睁眼。

过了一会儿，原青萝又问道：“你对于望春，还想得起来什么吗？”

莫言舟的心立刻空了，眼睛也睁开直直地看向自己的妻子。

“所以我前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什么？”

“我……其实是个坏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