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话一出,众人心里皆是一惊。他们是谁?如何能看到非女的?又非何明明可以看到却装作看不到呢?
“你是说那个李县主是看得到非女的灵魄的?”莫言舟问道。
小铃铛坚定地点点头:“他看得到,我白天的时候发现在大家仰头看壁画的时候,只有他很怕那个柱子,眼睛一直看着那边,身体却又故意避开了那里。然后我留心去看,就发现了那里站着非女。”
“他原来看得到我?”非女也感到很震惊,“那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试图与他讲话,讲出我的委屈,他却无动于衷,我以为他是肉眼凡胎看不到我,没想到,他竟然是故意躲着我!”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委屈,当年那场瘟疫的真相究竟如何,淮县怎么就变成了雄城,那些被带走的女孩子到底去了哪里?”原青萝连珠炮似的发问道,“你告诉我们,我们不会当看不见的,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
非女望着原青萝,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怨愤:“你们自己看看,便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一阵白烟飘过。
等再定眼一看时,发现眼前已经不是县衙宝殿,而是在一座城门的外面。在城门上写着两个大字“淮县”。
“看来我们现在来到了故事的开头了。”莫言舟说道。
这时,一个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孩哼着歌从他们身边走过,她的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小包袱。
“是那个女孩,非女!”赤炎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时的非女还是一脸天真可爱,完全没有在宝殿上的阴森恐怖。
“我们跟着她,就能知道答案。”莫言舟说道。
女孩拿着小包袱来到一户人家,里面走出来一位老奶奶。
“奶奶,我回来了。”女孩喜滋滋将包袱放在桌子上,然后摊开包袱皮,露出里面的的两件崭新的衣服。
“这是我刚刚用卖花的钱买了两件袄,等过冬的时候奶奶就不用穿旧袄啦!”
奶奶又是开心又是心疼:“赚了钱不给自己添新衣服,管我这把老骨头做什么呢?你这孩子真是……”
“我衣服还新着哩!不用买!”女孩熟练地去厨房烧水做饭。
“是个顶顶好的姑娘啊!”赤炎感叹道,“这样的姑娘怎么会害人呢?”
这时,门外来了几个男人,一叠声地叫喊道:“七巧儿可在家?”
女孩连忙跑出来:“在了,在了。”
“你就是七巧儿?”为首的一个男人冷笑一声,“我是芸治的舅舅,之前我们芸治与你订了婚,给了彩礼,现在我们要退婚,你把彩礼钱还回来。”
七巧儿愣住了:“退婚?为何要退婚?芸郎可来了?”
芸治的舅舅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芸治听说你风评不好,喜欢抛头露面地做小生意。我们芸治是读书人,可不能娶你这样的人,有辱斯文,现在县太爷的女儿说是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呢,你就别想了,还是把彩礼钱退还的好。”
七巧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芸治与她海誓山盟,非她不娶。没想到现在他竟然为了娶县太爷的女儿而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