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关键的难点在于,一是我们如何绕过前面的高唐、历下之敌而不被察觉。”
“二是,如果齐军举国之兵都来勤王,我们是否一口吃的掉。一旦吃不掉,我们就可能被齐军反包围在临淄城下,那对我们也相当危险。”
英布慨然道:“包围我们,那更好,正好将齐军一勺烩,我们求之不得呢。”
钟离昧道:“只要能调动敌人,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从燕地进入齐地,纵深千里,就是从最近的燕齐边境出发,也有四、五百里,骑兵也要一天一夜的路程,步军更要三、四天急行军,十万大军出动,不可能做到完全保密,这太难了。”
大家望着舆图,连连摇头,一时无措。
就在大家准备否决这个建议时,韩信说话了。
“王元将军的意见,与我不谋而合,我们的战役目标,第一个就是临淄城。”
“可是,我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齐国腹地,这是个问题,对吧?”
说完,韩信踱回到帅案前,期待地看着大家。
所有人的目光,时而在舆图上,时而盯着韩信,貌似在两者之间寻求着答案。
“化装成齐军?”有人嘀咕着。
“不行,十万大军,不可能如此调动。”有人否定道。
“从山间小路……不对,那里没有山,都是一马平川。”有人自言自语。
“元帅,您就别考我们了,快点说吧,怎么干?”又是英布的大嗓门。
韩信微微一笑,回到舆图前,指向两条河。
“这里,黄河和济河。”
就在同一时间,王元也似乎领悟过来,“元帅是说动用水师?”
韩信放松地笑了起来,“对,就是水师。”
王元不禁赞叹道:“元帅,这也太大胆了,历史上,还没有人这样用水师。”
韩信道:“难道,我们打仗都要参照古人的战术,我们制服敌人都要用兵书上的战法吗?”
“那些固定的战法的,我们能想到,敌人也一定能想到。”
“所谓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要在敌人防守的薄弱环节,用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对敌人突然发起进攻。”
“临淄是齐国的首都,兵力空虚,防守薄弱,只要我们突然出现在那里,就可以调动我们想调动的敌人。”
“而齐军的防守重点,在西部和北部,高唐和历下,恰恰又都临水而建。”
“这样就给我们的水师留下了发挥的空间,我们只需这样……”
韩信指着舆图,给大家讲解着战役的整体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