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在那里装蒜。”

见王语珊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姜北言很没有耐心地皱了皱眉，眼底很凉。

“我知道在背后捣鬼的人就是你。”

王语珊执拗地不肯承认，“不是我。”

姜北言只是沉默着盯着她，一副我就静静地在那里看着你表演的样子。

“好吧，我承认了，就是我。”

见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王语珊闭了闭眼，心一横，索性就什么也不管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那又怎么样呢？”

“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

姜北言没有理她，自顾自地接着又问:“往沈星落抽屉里放死老鼠、在她背后贴辱骂的纸条、在她书上泼可乐。”

“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王语珊也不再争辩了，她高傲地点了点头，“是啊，那又怎么样呢？”

“沈星落她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心机绿茶婊，我有哪一点说错了吗？”

王语珊越说，越觉得怒火中烧，心里对于沈星落的那一份嫉妒和怨恨在此刻皆悉数地爆发了出来。

说话的语气已经近乎变得歇斯底里，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泼妇的样子，“我就是想教训教训她，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啪”

回答王语珊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脸颊部位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刺激着王语珊敏感的神经，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里隐含着满满的震惊。

在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姜北言，你……你居然打我”

姜北言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捏的紧紧的，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不打女生。”

“而且，就凭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就该打。”

王语珊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淡漠冰冷的少年，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很不对。

但是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心心念念，喜欢了好久好久的男孩子竟然甩了她一个耳光。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姜北言的脸色阴沉，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多种复杂莫名的情绪，薄唇轻启，“在我的眼里，她就是最好的。”

姜北言直勾勾地盯着王语珊，一字一句道，“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一边。”

“换句话说，我就是无条件地喜欢她。”

听到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男孩子亲口承认喜欢另一个人。

换作任何一个女生，恐怕都是很难接受的吧

长达一年的幻想如漂浮在空气中的透明泡泡，忽的就破灭了。

王语珊愣了几秒钟，然后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就倏地滑落了出来，顺着脸颊慢慢地往下流淌。

“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你就把那条帖子给删掉。”

看见王语珊哭，姜北言觉得更加的心烦意乱，索性就移开眼不再去看她。

他最讨厌女孩儿哭了。

烦人。

“然后，大课间站在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沈星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