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道:“祖母和大伯被下了大狱,罪名是‘诬告’,但并没有如愿,是以只会在牢房小住,终是会出来的。”
“我爹便想着,既然他们迟早会出来,倒不若他‘功过相抵’,主动为祖母和大伯奔走,一来全了母子之义,二来也抵消他之前的‘过错’,这样他便能继续留在祖母和大伯身边,若万一大伯有个风吹草动的,他也能提前告诉大伯母。”
谢春晓听罢甄二爷的良苦用心,颇为感动,忙道:“让你爹费心至此,不至于。”
甄珍珠道:“当初我差点被吴家那厮给毁了清白,是大伯母救了我,后来亦是大伯母替我奔走,让我觅得良人,这事我爹说至于,我也说至于。”
谢春晓笑笑,不再坚持,也没坐多一会儿,甄珍珠便说要去老王妃哪里瞧一瞧。
老王妃是江辞的嫡亲姑母,也是江家老家主去后唯一待江辞好的人,江辞对老王妃打从心底里十分敬重。
谢春晓就说道:“我与你们一同过去,也给老王妃请个安。”
宝珠就举起小手说:“我也要去。”
“嗯,好吧。”谢春晓就叮嘱道:“老王妃是个喜静的人,宝珠到了那里要表现得乖巧一些。”
她太了解自己女儿了,性子太过跳脱,若在一般时候还好,但想着与江陵王妃的合计,不论成与不成,在对方心里留下个好印象总是好的。
就这样,一行四人就一起来到了老王妃这里。
老王妃病重,许多儿孙前来侍疾,不过因为老王妃喜静的缘故,身边只留下几个自己看着顺眼的儿孙。
王府的嫡长女陆其菀与王妃的侄女齐邺一左一右侍奉在老王妃身边。
齐邺乃是老王妃唯一的女儿所出之子,故而在老王妃心中也极其重要。
老王妃的目光先在江辞的新妇甄珍珠的面上转悠了一圈,然后吩咐道:“给谢娘子她们看座。”
江辞到底是自家人,是以老王妃先行问候了谢春晓,“从前便听王妃说起过谢娘子,知晓谢娘子遇人不淑,眼下既已与甄家和离,便多在王府待上一程,也与王妃做个伴。”
“再者,谢世子他们远来是客,不要怕麻烦,有需要的尽管来同我们家王爷说。”
谢春晓忙道:“谢过老王妃好意,这一段时候叨扰了,我与兄长们原是打算近些日子便动身回国都的,不过因兄长们初来乍到,很是喜欢青州的美景,便想多逗留一会儿,大抵要到了年后走。”
老王妃点点头,“青州虽不及国都繁华,不过景色却很好,山清水秀,有空了让王爷王妃带你兄长们去遛遛。”
老王妃指着一旁的齐邺道:“阿菀你是认得的,这是我的外孙阿邺,快同谢娘子和宝珠问好。”
齐邺朝着谢春晓拘了一礼道:“谢娘子好,宝珠妹妹好,表舅和表舅母也安好。”
齐邺虽年仅十岁,却是齐家家主唯一的嫡子,自小被寄予厚望,端方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