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春晓却知道,虽然她与楚修离开了几天,但回来之后,便将春兰叫来,问了宝珠这几日的动向。
得知宝珠刚进入皇家书院,就借故请假,一请就是三天,谢春晓便从中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将宝珠给唤来,宝珠与她之间自来没有秘密,便一五一十的相告。
“那个沈国公和寒王也太坏了,安宁姐姐那样好,他们偏还要针对安宁姐姐,我替安宁姐姐打抱不平。”小宝珠如是说道。
谢春晓哭笑不得,宝珠这一点是遂了她,她幼年之时也是很喜欢打抱不平。
又仗着一身力气,很爱替交好的女孩子出头。
“但你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呀。”谢春晓已不复少年之时,她如今是一个母亲。
做母亲的,总是要事事想的周到,不想要孩子有一点点危险的可能。
沈国公和寒王都不是善茬,若让他们得知,这其中有宝珠做的手脚,恐怕私下里会对宝珠做些什么。
宝珠生怕阿娘会生气,就一脸诚心认错道:“珠珠以后不会这样了,做什么事情都同阿娘商量好不好。”
一双雾蒙蒙的双眼眨巴的看向阿娘。
谢春晓怎受得宝珠这样,当即将宝珠抱在怀里。
她的小宝珠是切切实实的暖心小棉袄,为了让宝珠永远无忧无虑的长大,她这个当娘的总要做些什么。
既然宝珠很不喜欢寒王和沈国公,那她便要尽可能的帮助皇后,排除掉寒王做储君的可能性。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做。”听谢春晓说罢安宁公主的所作所为,皇后陷入沉思之中。
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的女儿素来胆大包天,这一回还吃了这样大的亏,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动作。
但以往安宁都是简单直接的找上门去,这一回却迂回着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
让寒王有口不能言,让沈国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身边出了奸细呢。
谢春晓道:“既然已经将沈国公和寒王得罪的死死的,便不若先下手为强,彻底绝了寒王上位的可能性。”
虽然皇帝今日隐隐透露出想立藩王之子为储君的意思,几位藩王之子也先后来到国都,但说到底储君未定,寒王就还有机会。
“要怎样绝了寒王上位的可能性?”皇后觉得这事有些难办,皇帝对寒王的偏心是众所周知的,若非太后相逼,寒王现在说不得已经坐在储君的位置上了。
谢春晓道:“那就想办法,往他身上安罪名,而且还是皇上最痛恨的那种。”
“皇上为帝这么些年,却始终没有自己的男嗣,但想来也是有过几个有孕却没能生下来的妃嫔,将这些事情都给推到寒王的身上,就说是寒王让这些妃嫔没了孩子,皇后觉得皇帝还会对寒王一如既往的支持吗?”
荣皇后犹疑道:“不算几位公主,这些年拢共有孕的妃嫔不过三个,且已经过去很久了,想要再翻出来也难,更何况寒王是外臣,要证明他插手后宫之事,更是不容易。”
谢春晓指指瑞安宫的方向,“不是还有沈贵妃吗?她害死那些妃嫔腹中的孩子,便是沈国公和寒王授意,帝王多疑,皇帝也不例外。”
“此事虽难,但皇后是六宫之主,栽赃个把人应该很容易,更不要说皇上无子,未尝就不是沈国公和寒王动的手脚。”
从受益者的角度来讲,还真就是寒王最有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皇后道:“也好,本宫便为了安宁放手一搏,做一些自己从前都不屑做的事情。”
这并非一日之功,谢春晓就此告退,回到家中。
贰日,甄宝珠与昌哥儿一起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