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子陪着你。”林淼并不放心将宝珠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担心沈峤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就陪着宝珠一起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宝珠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林淼担忧的说道:“莫不是昨夜里着凉了?我去给你抓点药去。”
古代不比现代,一场小小的风寒都很容易要了人的命。
宝珠道:“那好罢,只可惜今日的骑射课我不能去上了。”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上课。”林淼摸摸宝珠的脑袋,给宝珠抓药去了。
沈峤和王雨柔照例对甄宝珠一顿冷嘲热讽,但宝珠没理会她们。
等吃了林夫子亲手熬的药后,宝珠就觉得身子已经舒服多了,又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再醒来的时候,沈峤和王雨柔已经回来了。
突的,沈峤大喊一声,“表姐,你见我之前随身戴的那个玛瑙绿的坠子了吗?”
王雨柔道:“就是先前太后赏赐给你的那个坠子,我没见呀。”
“那我怎么找不到了。”沈峤又急又恼道:“我今儿早晨就放到玉枕下边了,怎么就不见了。”
王雨柔也十分纳闷道:“表妹再仔细找找,说不得是被人给偷了。”
然后两人双双都看向甄宝珠。
来了,又来了。
甄宝珠心道,这二人倒是不像先前那样直来直往,反而是唱起了双簧,污蔑她偷东西。
宝珠一阵头疼。
做人就不能简单些吗?
沈峤立马道:“一定是甄宝珠偷了我的坠子,她出身小小商户,没见过好东西,瞧见我的坠子便心生欢喜,并据为己有。”
王雨柔一唱一和道:“甄姑娘,你偷的那坠子可不是普通的坠子,是御赐之物,偷盗御赐之物,可是要被问罪的,我劝你最好乖乖的交出来。”
甄宝珠摊手,“你凭什么说我偷了你的东西,你们有证据吗?”
王雨柔道:“今日就你一个人在寝室里,除了你又还有谁?”
争执的声音很大,渐渐的便吸引了一些人过来,并且人越来越多。
现下大家都用了午膳,很闲。
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就问道:“甄宝珠是哪家的姑娘,似乎国都里并没有姓‘甄’的人家,又或是哪家的姻亲?”
王雨柔就向大家解释道:“这位甄姑娘,父亲不过是个商户子罢了,打小在青州小地方长大,近些年才来到外家谢侯府。”
一说谢侯府,好些人就明白了,甄宝珠便是谢侯府的外孙女。
“但谢侯府也是勋贵侯府,里头的几位夫人都特别有限,甄姑娘身为谢家的外孙女,怎么也不至于偷东西吧?”
“更何况,甄姑娘还是谢司业的妹妹,谢司业的妹妹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国都里,权贵多如狗,并不是沈家一家的天下。
立马便有人出声质疑。
沈峤道:“你们懂什么,谢家再有钱,但甄宝珠是商户女,眼力见浅也是应该的。”
“谢司业虽然为人清正,但甄宝珠只是谢司业的表妹,又不是亲妹妹,怎么就不可能偷东西了呢?”
“更何况,俗话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虽然甄家姑娘和谢司业的年龄差在那里摆着,但许不定,谢家便想要亲上加亲呢?”
沈峤知道,之所以有人会替甄宝珠说话,全然是看在谢永福司业的面子上。
但倘若让谢永福的这些倾慕者知道,甄宝珠有可能同她们抢谢司业,她们还会替甄宝珠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