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故作风寒,留在了屋里,她看了许久吊坠,推测出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不急不缓的将吊坠放到王雨柔昨夜放的地方,就等着她们来查。
然后再给她们一个惊喜。
宝珠抬眸,仍是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
“王姐姐偷盗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御赐之物,按我大晟律法,合该下狱,这是方才沈姐姐所说。”宝珠一字一句的重复道。
“不仅如此,王姐姐不仅偷盗御赐之物,还诬陷书院学子和司业,又该如何呢?”
王雨柔面色煞白,她并不想死。
她求救的看向沈峤,沈峤眼中却尽数都是漠不关心。
宁司业一字一句道:“王雨柔故意诬陷书院学子和司业,念在她年纪尚小,书院只给予除名的处分。”
“至于偷盗御赐之物,则该上报官府,看刑部如何量刑。”
其实说到底,偷盗御赐之物,若没人追究是一回事,真追究起来,少不得要吃上几年牢饭。
王雨柔一听这个,吓得直接就跪了下来。
“不,不止是我。”突的,王雨柔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她难逃此咎,倒不若将沈峤给拉下水。
届时沈家必然会救沈峤,再有姑母说情,就顺带着将她也给救了出来。
“这法子,是我与表妹一起想起来的,若说诬陷甄姑娘,也有表妹的一份。”
“毕竟在此之前,我与甄姑娘又没有仇。”
王雨柔如是说道。
宁司业凌厉的目光审视着沈峤。
沈峤上前,给了王雨柔一耳光,“你这个白眼狼,整日里靠着我们沈家吃香的喝辣的,如今竟是连我也诬陷。”
随后又对宁司业说道:“她偷盗在前,诬陷在后,您不会当真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吧。”
王雨柔道:“表妹的吊坠一向不离身,为何会落在我手中,是因为表妹示意,让我陷害甄姑娘。”
“你胡说。”沈峤反驳道。
王雨柔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二人狗咬狗,一嘴毛。
谢永福闻讯赶来,听闻自家小妹被人诬陷,不由很是心疼。
素来清冷的谢司业眼中泻出星星点点的冷意,“令妹在家中素来乖巧,在外也轻易不惹事,也知是哪里得罪了沈姑娘。”
他不去管那些弯弯绕绕,直接就给沈峤定了罪。
身为谢侯府的后起之秀,又是刑部郎中,他的话在书院里很有分量。
沈峤瞧着嚣张跋扈,但其实是个看人下菜碟的。
谢永福在书院里的受欢迎程度,沈峤也有所耳闻,当下里不由有些后怕。
“我和令妹什么仇什么怨,我没害过令妹,都是王雨柔。”沈峤忙将一切给推到王雨柔的身上。
王雨柔也怕,二人又开始撕扯了来。
谢永福过来只是给妹妹撑腰,并不是来断这些官司的,他径直看向宁司业。
宁司业早有定论,“将王雨柔与沈峤之流皆数从书院里除名,又介于王雨柔偷盗御赐之物,便交由刑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