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尉迟曦乃北夏公主的身份都已经人尽皆知,她竟也不与自己透露分毫。
真是......
如今却让他在国都百姓面前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然而夫妻一体,他不可能不维护谢清瑶,只能硬着头皮道:“依小婿看,王妃心思单纯,或许是被人利用了也未可知。”
“或许王妃是被北夏公主所欺瞒。”
尉迟曦冷笑一声。
她费尽心机的从北夏潜入到大周军营里,又从南疆赶赴大周,然而谢家人出乎预料的齐心协力,将她所设计的局给破了个彻底。
尉迟曦不是傻子,她从前从未和梁淮打过交道,这个搅屎棍一般的人突然缠上来,无非是受了谢家人的委托,替楚修脱罪罢了。
该死不死的寒王妃还在谢侯府留了那样大的一个把柄,她再不能陷害楚修。
费尽心思,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尉迟曦长叹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微笑,“寒王妃是傻子不成,能被我欺骗?”
“无非是斗米恩升米仇,寒王妃看不得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谢春晓好过,于是与我一拍即合,她领我进谢侯府,我诬陷楚修,她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不能陷害楚修,那就将寒王给拖下水。
尉迟曦知道,寒王是当今大周皇帝唯一的胞兄。
若是寒王牵扯进通敌的案子里,皇帝想立他为储君,也得看看天下臣民的意思。
故而,大周只能另立储君。
然而寒王怎么会甘心就这样屈居于人之下呢?
如今的皇帝在时还好,若是这个皇帝不在了,寒王与新帝必将内斗。
大周内斗,也有利于北夏坐收渔翁之利。
关键时候,尉迟曦翻脸不认人,可不管当初谢清瑶有帮她带去过谢侯府。
寒王面色阴沉,“此女狡言善辩,其心可诛,她的话一定不能信。”
谢侯爷反问道:“寒王一味的给王妃开脱,是否可证明你同寒王妃其实是一丘之貉。”
诚然,谢老侯爷轻易不想掺和到夺嫡之争中,但谁让寒王触了他的逆鳞呢?
寒王处心积虑的想拉谢侯府下水,这些他都可以忍受。
但将手伸到他的义子和女儿身上,就是不行。
谢侯府的疑问亦是所有围观百姓的疑问,立即便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大声吆喝着,“寒王和寒王妃一起通敌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寒王应该被下狱。”
寒王握紧拳头,尤想解释一番。
但谢老侯爷说道:“本侯已将此事呈禀皇上,王爷不妨去向皇上解释。”
话音刚落,吏部郎中谢永福奉命赶了过来。
“寒王,还请您同下官走一趟。”谢永福长身玉立,目光澄澈温和,语气却不容置疑。
多日前这句话是寒王对楚修所说,但这次颠了个个,换成谢永福对寒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