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很赏识能干的年轻人,你要不要过去。”
“好。”陆湛应道。
沈玥笑得意味深长。
陆湛前去牵马。
沈玥坐在马车上,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眼神却格外淡漠的陆湛。
“你该知道,今日跟着我去国公府意味着什么。”沈玥知道,眼前这个人对她没有半点另眼相待。
诚然,她亦如是。
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省去各种繁文缛节,也省的麻烦。
良久没有开口,陆湛声音有些喑哑,他点点头,“寒王如今状况不太好,沈国公和皇上看重的陆蕴先前闹得不太愉快,国公爷现下应该陷入两难之境。”
沈玥点点头,毫无疑问,陆湛是个聪明人。
但聪明人只要有软肋,一样可以为她所用。
“所以,现在属于你的机会到了,抓紧机会,你便可以从一个不受重用的藩王之子一跃成为新帝。”沈玥直视向前方,“只要你听我的话,并在此之后迎娶我为你的妻子,这是我的条件。”
“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就可以帮你。”
陆湛不为所动,“沈家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
“若是从前寒王简在帝心,自然用不到我,但如今寒王不是失了圣心了吗,即便侥幸从刑部大牢里出来,他注定与皇位永远无缘。”
若不是无人可选,无人可用,沈家难道会突发善心的扶持他?
即便沈玥今天不来找他,过几天之后,沈国公也会想到他。
沈玥一噎,陆湛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好控制。
“你倒是与我想的有些不一样,竟是如此的桀骜不驯。”沈玥也不在意,“好,眼下的事情我们且不说,你且瞧着,我想做到的事情一定能做到。”
不久之后,二人便到了沈国公府。
陆湛送沈玥进去,恰好被沈国公撞见。
沈国公很少见自己的嫡幼女同哪个少年走得很近,不由便心生好奇。
待到得知陆湛的身份后,沈国公眼中流露出一抹奇异的色彩。
皇帝眼下同寒王闹得很僵,寒王又有谋害皇嗣的嫌疑,寒王眼下想要上位除非弑君。
但若不是到了最糟糕的时候,沈国公并不想弑君。
他一直想谋求一个折中的法子。
既不与皇帝闹得太难堪,又能给寒王缓一缓的时间。
陆湛来得很是时候。
陆湛和陆蕴不一样,这个人只是远枝藩王世子,还是从一个娼妓的肚子里出来的。
扶持这样的人上位,等过几个年头,大众忘记了寒王谋害皇嗣的事情,在设法让陆湛悄无声息的死亡,寒王上位轻而易举。
即便陆湛到时候翅膀硬了,想反抗,那也很简单,从他的出身入手,收买陆湛的生母,便说他并不是江陵王的子嗣,同陆家皇朝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妓,说带陆湛认错了父亲,会有人不信吗?
一个没有陆氏皇朝血脉的人,主动坐不稳皇帝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