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说笑了,普通士兵家中有事也可请假,更何况是您。
若是主将为难公子,尽可以去找王爷。”
“好吧。”言景深依旧为难地对骑兵们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就先回大营,改日我再请弟兄们喝酒。”
骑兵们哈哈笑着同他道别,一品楼门口很快便只剩下了敬林和言景深。
“先生请。”言景深抬了抬手。
敬林十分惶恐:“公子客气,属下着实不敢当。”
二人惺惺作态了一番,一起回了王府。
行至言成豫的院子外,言景深突然顿住脚。
“先生跟随王爷多少年了?”
敬林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道:“这……足有十七八年了吧。”
“哦,那真是心腹了。”
敬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就怕被他绕进去就爬不出来了。
言景深笑嘻嘻道:“既是心腹,待会儿王爷若是生我的气,先生可得帮着说几句好话。我这笨嘴拙舌的……”
敬林真是怕了他了。
就这还笨嘴拙舌,其他人都成哑巴了好么!
他不得已笑道:“二公子放心,您是王爷唯一的嫡子,是他最看重的人,就算生气也有限,属下的面子哪儿能跟您比……”
敬林天生一副苦相,一向少有笑容,给人的感觉总是阴恻恻的。
今日被言景深逼得满脸笑容,把路过的下人们都给惊到了。
直到走进书房,敬林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散尽,让言成豫都有些不适应。
“回来了?”他的目光从敬林脸上一扫而过,最终停留在言景深的身上。
言景深象征性地抱了抱拳:“东大营那边事情还多着呢,王爷有话得抓紧时间说。”
言成豫直接被气笑了。
不过是奉旨去历练几日,这小子还真当自己是率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口气大得都要上天了!
“你一向都比旁人聪明些,本王叫你回来的原因就不必说了吧?”
“王爷谬赞,我这人就是有点小聪明,还真是猜不出王爷的心思。”
言成豫道:“本王不想和你耍嘴皮子。让你回来就是想问问,好端端的你为何招惹闻家的两位公子?”
“哦,您是说闻家的那两块荒料啊,我从前连见都没见过他们,何来招惹一说?”
“你这孩子……太后寿辰那一日,你不是见过闻家的几位公子了吗,怎么就说没见过?”
“长相太过普通的人,我真是不太在意,包括闻相本人,细细想来都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言成豫又被气笑了。
都说人家长相普通了,还说自己不在意?
他一直觉得这小子有些真本事,没想到竟如此滑头。
“好吧,本王姑且当你不认得他们,可你好端端的在东大营历练,为何突然出现在那田庄,还自作主张把他们送去府衙?”
言景深分辩道:“我是在东大营好好历练啊,军营不比寻常衙署,不能总是关在营地里,必须带出去遛遛。
这一点王爷在凤城的时候就该明白的呀?
至于那田庄,我们就是练兵的时候路过,后来的事情就是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