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过去将旺旺抱起来,花氏道:“就葬在院子里的枣树下吧!”
乡间死了猫猫狗狗,多是葬在自家树下,充当了肥料。花氏拿过锄头在枣树下挖了个坑,暮烟将旺旺放入坑中,看着泥土一点点将它小小的身子掩埋。
“干娘,这院子里必须要养只狗,养只个头大,又伶俐些的。”
“好,回头我去寻。”
“多寻两只,我们的工坊里也需要。”
梁氏看着地上撒落的蜜饯,心疼地骂道:“这群混账东西,糟践了这么些东西,他们不得好死。”
暮玲道:“那婆娘的男人都死了,她还想借着死人捞钱,可真是缺德。”
花氏摸摸照儿的头,凄然说道:“当初照儿他爹走的时候,本就与那柳逢春脱不了干系,我只是与他们理论了几句,便被镇上的人说是泼妇。如今那婆娘,自己的男人明明是病死的,却敢来这里胡搅蛮缠讹诈钱财,也不知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讹诈的馊主意,有可能是姓梁的出的,可那妇人的胆子,却未必是他的!
陆君铭站在那里凝眉思忖片刻:“你们在镇上并无仇家,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让你们将铺子关了。你们关了铺子,于谁又有好处呢?”
暮烟听了微微一笑:“那便关了,不就知道了。”
梁氏听了,将手里的扫帚丢下:“什么,关铺子,凭什么,咱又没做亏心事,无端端将铺子关了,倒叫人说长道短。”
“娘,这铺子若是不关,只怕是还会生出其他事来,还是先关了吧!这回他们想让暮”,她是想说暮泽年,可又觉得不合适,怎么说,他也是自己这副身子的父亲,直呼其名确实不太好。
“暮征他爹,这次若是咱们认了赔钱,他们便会将下毒的事推到他身上。然后借口寻不到他人,无法治罪,再假作宽厚仁慈,只让咱们关了铺子了事。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妇人说她男人是吃了蜜饯死的,却忘了猫是不吃蜜饯的。他们更没有想到,曹先生会说她男人得的是肺痨。”
曹先生道:“我也是一时情急,身为医者,本不该口出诳语。”
小柱子突然想起来什么:“哎呀!干娘让我出来买酒菜的,我看见大哥和良生朝这边来,便跟着来了。耽搁了这么久,干娘一定等着急了。”
陆君铭问:“我娘买酒菜做什么?”
小柱子嘿嘿一笑道:“你说呢?”
说罢他撒腿跑了出去,暮烟朝陆君铭莞尔一笑道:“你爹来了?”
陆君铭扭头不去看她:“我回去看看我娘”,说罢也出了吴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