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交易的时候可得背着他点,再近的亲戚,也不能将家底都撂了。不然哪日,人家将你的生意抢了去都不知道呢!”
“行,知道了,我只让他运到地方,将东西放下就回来,我自己去交易。”
暮丰去找人给钟诚捎了信,定好三日后就去药都。
李氏借口家里有事,回去了一日,次日才回来,一回来便又去了梁氏屋里讨茶喝。秀英在那边叫梁氏去看孩子,梁氏便先出了。
李氏从袖子里取出个小瓷瓶,进了梁氏的屋,一眼看见梁氏的药瓶就放在柜子上。过去将两个瓶子对比一下,一模一样,又都打开闻闻,都是一股浓烈的冰片味道,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歹毒的妇人,纵使她换上的不是毒药,那她此举也是丧尽天良。
就着秋后的寒风,梁氏吃了三日的假药,咳喘病已经彻底复发了。三日后,暮丰进门的时候,是李氏听到了车马声,去门口候着。
一见暮丰,李氏立刻道:“可回来了,秀英日日都记挂着呢!”
暮丰进了西院的屋,秀英立刻将刚刚沏好的茶端过来:“相公回来了,一路劳顿,这三日定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快歇歇,一会儿让我娘给你做些好吃的。”说着替暮丰宽了外衣,顺手钱袋取了下来,放在一边。
直到饭菜上了桌,暮丰才发觉自从进了门还没有见到他娘,这才问:“我娘呢?怎么是岳母在做饭?”
李氏道:“你这才进门,没敢跟你说呢!你娘的喘病犯了,今日一日都没有出屋了。”
暮丰去了梁氏屋里,梁氏正趴在炕沿上喘着,与从前一样。
“娘,这咳喘怎么又犯了?您是不是没有吃药?”
梁氏喘着说:“我日日都吃了,许是这药服久了不管用了,该换方子了。”
“那我去请曹先生来。”
暮丰才出屋门,李氏便将他拦住了:“别去了,我去过了,先生不在家,说是去了外地采买药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要怎么办?”
“等明日吧!等明日你套车将她送去镇上,让那里的先生帮忙看看,这家里还有坐月子的人,你也走不开,不如就让你妹妹先帮忙照看几日。”
听着梁氏喘得难受,暮丰心里也难受,可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是回去端了饭给送过来。
之前每到冬天,都是暮玲照顾梁氏饮食的,可如今,秀英在坐月子,暮丰连煮个粥都不会,总不能让亲家母来伺候她,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把她送去暮烟那里住几日,至少等秀英出了月子,是个不错的选择,梁氏也只能同意了。
次日一早,暮丰便套车将梁氏送去了镇上,临行,她除了将药瓶攥在手里,还不忘把钱也带上了。
他们才出门不久,李氏便满面春风也出了门,回家去了,再返回的时候,逢人便说她儿子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