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无月尝试着触碰了一下枯骨。
没曾想这一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后者直接化成了粉末,在祭坛上堆砌了一个小小的土包。
土包的最上面,是一根唯一保存下来的指骨,正直直地指向祭坛最中心的位置。
无月微微一怔,明白过来这是枯骨对他最后的帮助。
不管那些游离在祭坛中的记忆虚影,失去了目标的它们,不过是一团繁杂的故事而已。
在祭坛的正中央,原先枯骨端坐的地方,摆放着一块精美的玉佩。
玉佩上雕琢着一副小巧的山水画,像极了外界的墨月森林,玉佩挂绳处的空洞,正是墨月湖的位置。
无月无暇猜测墨月森林中还有什么他未曾探知的秘密,在拿起玉佩的一瞬间,他便掉进了记忆的漩涡之中——
“圣”的本名单字一个初。
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并不像无月那般出现天地异象,就是平平常常的一个午后,一个平平常常的呱呱落地。
“初”一岁的时候,赶上了妖兽暴动。
他所在的族群几乎死伤殆尽,他的父母也成为了妖兽的食量,在一个老人的拼命相护下,他才成功逃到了另外一个族群。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在妖兽时不时的肆虐下,“初”成长到了十五岁,也是在这一年,他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次外出觅食的过程中,他和族人遭遇了两只妖兽的捕杀。
逃亡的过程中,他无意间闯入了一个湖泊处,正是无月小时候生活的墨月湖。
不知道为什么,妖兽在来到湖泊四周的时候便不再继续向前,似乎对这里有着天生的恐惧。
为了生存,“初”在湖泊那吃了一种浆果,喝了一种琼浆。
正是这两样东西在他返回族中后彻底爆发,自内而外重塑着他的身躯。
那一夜,漆黑的天穹之上飞过了无数的流星,划到“初”所在的上空后又神秘的消失,好似在迎接它们的星主一般。
自那以后,他便惊奇的发现可以吸收天地间莫名的能量来强大自身。
但当时的人类没有人有和他类似的天赋,即便零星出来几个,也会被当做异己赶出族群。
无奈之下,“初”只好一个人偷偷的修炼,慢慢积蓄自己的力量。
当他二十岁的时候,族群再一次遭到了妖兽的侵袭,而且还是自有记载以来最凶险的一次。
原本所有人族都已经放弃了希望,拥抱在一起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绝望之中自有希望存在。
“初”一个人从天而降,以一双肉掌将来犯的妖兽杀了个七零八落。
那一日,浇灌大地的不再是人族的鲜血,恐惧呐喊的不再是渺小的人族,全都换成了面目丑陋的妖兽。
按照现在的评级,当时的“初”不过堪堪达到五阶的一般强者,还没有成体系的攻击术法。
但面对一向小瞧人族的妖兽来说,他足矣宣泄这么多年压抑的仇恨和孤独,足矣去证明人族才是拥有最大可能性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