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她的身影愣了一下,很快幻化成雾消失不见了。
山桃跑过去,只摸到一片虚无,空气中只有那轻轻微苦的草味,预示着他曾经来过。
周围的妇人都被这一句大叫吸引,围过去看,只看到到一个女子失魂落魄地看着面前歪倒在凳子上表情痛苦的妇人。
一个胆子大的婢女上前试了试那歪倒妇人的鼻息,却触到一片冰凉,在这已经开始穿薄衫子的初夏,这惊悚感绝佳,婢女很快就开始尖叫起来。
围在身边的贵妇们也被这气氛传染,纷纷四散开。
很快,巡逻的官兵和捕快就到了现场,检查了一下这妇人确实死了,就拉着唯一的嫌疑人山桃去了衙门,任凭她怎么解释都没用。
山桃在衙门坐了几个时辰,等那仵作验尸。
因为这些目击证人都说看到山桃大喊了一句什么,然后跑过去,等她们走上前去,人已经死了。
并没有证据证明山桃杀人,仵作的初步判定也是,没有外伤,也不像中毒。
衙门的捕头,包括官老爷,都很头疼。
其实他们大致确定,这和西市前几天县太爷审的那几个案子一模一样,都是自然死亡,没有加害的痕迹。
就有人传言这是什么疟疾,很严重的病,一碰及死啊之类的。
但是这死亡也没有规律啊,硬说有什么,就是这些人生前分两类,一类是坏种,无恶不作,欲壑难填;另一类是,走投无路。
这东市的老爷们听到了这个判断,心里慌的很,虽然有那些两袖清风的,但是大部分能住东市,都是或多或少干过亏心事。
于是他们就要求西市的人不准进入东市。
官老爷怎么能应允这个?就算他应允,他上司县太爷也不应允啊。
平时还好,现在皇帝快来了,要是有那么一点纰漏,比如半道出来个农民跪在路中求皇上管管镇上设禁区,分阶层,现在的这个皇帝最是看重平等,他这个官老爷别说乌纱帽了,脑袋都得搬家。
好不容易买了个审理有钱人罪案的肥差,他还没捞够呢!
于是他只好再三保证,打包票说这东西不会传到东市。
官老爷坐在公堂上,愁的头发都白了。
今天这事还有这多人看见了,不给个说法是不行。
他斜撇着山桃:“你有没有什么亲属。”
“老爷,民女是冤枉的,我走过去时,她就已经死了,我是看到她的姿势奇怪,才开口喊的。”山桃不懂官老爷为什么这么问,只得接着辩解。
“我问你有没有亲人!”他一拍惊堂木,爆呵道。
“民女的母亲去世了,父亲已经多年未归……”
听到这儿,官老爷的眸光一亮,嘿,无父无母好啊,这还不是任他拿捏。
她接着说了下去:“家中只有一幼弟,老爷,我弟才几个月,他没有我会死的。”
官老爷带着期待问:“那有没有相公啊?你亲戚不会帮你扶养吗?”
山桃愈发奇怪,他问这个干什么,这和案件好像没关系吧?
她只好如实回答,只求官老爷放过她:“没相公,我亲戚和我关系不睦已久,恐怕不愿意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