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翊呆呆地点了点头，却在第二天就把这句话抛到脑后。

他已经到了最调皮的年纪，嬷嬷越这么说，他就越好奇，于是他在第二天跟着那个和他一样大的小孩，悄悄观察他玩一把小弓箭。

很快，他就被那个小孩的暗卫发现了，那些穿着黑衣服的人跟影子一样，唰一声，就把他逮到了。

这些影子原本是想把他带走，等候发落，没想到那个小孩敏感地察觉了这一切，他看着晟翊，挥挥手拦下了黑衣人。

晟翊抬头观察着这个刚把他救下的人，他身量比自己高好多，衣服在阳光下像抹了一层油一样，不仅散发着很好闻的香味，还很漂亮。

晟翊心里出现了抹很隐秘的渴望，他很想成为这个小孩，长地和他一样高，也穿着这有趣散发着香味的衣袍。

这么想着，那个男孩开口了:“我叫昭晟，你叫什么？”

晟翊挠了挠头，他没有名字，他只能想到嬷嬷们叫他孙儿，还有那些嗓音似鬼魅的管事，他们表面上对他笑地像朵万寿菊，背地里会细细地捏着嗓子笑，叫他“野种”。

晟翊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去问过嬷嬷，嬷嬷只叹了口气，望着他垂泪:“娃娃，你的命苦。”

晟翊从那天起，就隐隐知道了这是不好的意思。

鬼使神差地，他摆出一副自己问嬷嬷要糖的最乖巧的笑容:“我叫野种，能和你一起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