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弟弟周秉昆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不同,周秉义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感觉他自己一直活在郝父郝母的阴影下。
周秉义想要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考虑一下影响和是不是需要他避讳什么。
反正周秉义的生活和工作上都很憋屈。
直到现在他被任命为一个三千人的大工厂当书记,周秉义这才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工厂,大礼堂。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咱们的工厂来了一位新书记,现在请他给我们讲话。”老书记看了看礼堂坐着的工人们,对着话筒扬声说道。
听到老书记的开场白,周秉义激动莫名的拿着手里的稿子,对着面前的话筒,“工人兄弟们,你们好!
我叫周秉义,是咱们厂的新书记!”
“周书记,我们对你的发言稿没有兴趣。
就是很好奇你的弟弟周秉昆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成就?
你在背后出了多少力气?
说出来,也让我们大伙学习学习啊!”突然一名工人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
“是啊!周书记,你说说你弟弟周秉昆的发家史,我们也好借鉴一下啊!”其他工人也是跟着应和着。
听到工人们关心的问题,周秉义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旁的老书记注意到了周秉义的脸色,安慰着说道,“工人就这样,听风就是雨的!
你不用解释什么。
解释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听到老书记的安慰,周秉义无奈的点了点头,就想继续念着手里的发言稿。
这时一个工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嘴里大喊着,“老书记,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老书记心惊肉跳的看着这名工人,实在是工厂现在的事情是千头万绪的。
“老书记,杜德海身上帮满了炸药,扬言要自杀!”
“什么?”老书记和周秉义都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周秉义和老书记连忙来到一个废弃的车间,果然看到了浑身帮忙炸药的杜德海,然后强颜欢笑的介绍说道,“杜师傅,我就是新来的书记周秉义!
你有什么要求跟我说,千万不要想不开!”
“你就是新来的周书记?
你准备怎么处理我们工厂?
是卖了,还是拆了?”杜德海打量着眼前的周秉义,冷笑着说道。
听到杜德海的问题,周秉义有些茫然无措了,他今天刚刚上任,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杜德海的这个问题。
周秉义突然感觉一阵气苦,刚和工人见上面,就发现工人们更关心自己的弟弟周秉昆的发家史,眼前的杜德海也要扬言自杀,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想到弟弟周秉昆,周秉义突然心里一动,然后就有了主意,“杜师傅,你刚才在广播里也听到了。
我在大礼堂做工作报告的时候,工人们说很关心我弟弟周秉昆的发家史。”
“如果杜师傅也感兴趣,能否移步大礼堂,等到我介绍了我弟弟的发家过程,再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哼!你愿意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杜德海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周秉义。
“当然,既然大家都对我的弟弟周秉昆很感兴趣,干脆我也就不念这个发言稿了!”周秉义扬了扬手里的发言稿,自信的笑着说道。
工人们之所以问周秉义关于周秉昆的问题,因为他们认为里面一定存在许多的暗箱操作和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为了让新来的书记下不来台。
听到新来的书记周秉义真的愿意说出来,杜德海和工人们都是震惊起来,一旁的老书记连忙劝阻说道,“周书记,没必要这样的!
毕竟是你们家的私事!
没必要用你们家的私事,来满足工人们的好奇心。”
“老书记,我弟弟的事情,是私事,同样也是公事!
正好可以为我们工厂接下来的工作,起到借鉴作用。”周秉义笑着解释说道。
“哦?”老书记看着胸有成竹的周秉义,有些惊讶起来。
杜德海帮着全身的炸药,跟着周秉义和老书记,一起来到了大礼堂。
工人们看到杜德海身上的炸药,都是恐惧的四散开来,为杜德海留下了一大片空位置。
大礼堂再次恢复平静之后,周秉义直接笑着说道,“刚才我听到大家对我弟弟周秉昆的事情很感兴趣。
我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因为我一直感觉我没有我弟弟周秉昆有本事!”
“可能大家不能理解我这句话,下面我介绍我弟弟周秉昆之后,你们就会理解我的这种痛苦了!”
“六九年,我们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父亲周志刚被派到了重庆建设大三线,我和我妹妹周蓉也去做了知青。
家里就剩下我弟弟周秉昆和母亲李素华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