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华知道烽破心中所困,慢慢道来其中缘由,知道真想后,烽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他不知道千叶的肉体里为何有汐月两个灵魂,更不知道汐月出千叶没!
他一边气的牙痒痒,一边取出白虎王的心给帝华,“呐,这是我欠她的。”
帝华感激万分,缓缓接过白虎心。
三昧药材只剩一昧,要得到朱雀精血谈何容易?
“我想你还是去朱雀城走走吧,那里兴许有你想要的。”烽破道。
“不知你言下何意?”
“四神兽的灵位,集齐三位,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我听说四神兽乃妖界的守护神兽……”他幽幽开口,忽然戛然而止。
帝华意味深长的看了烽破一眼,没有说话。
是,守护妖界和平,平定木妖两界的战乱。
烽破送帝华和千叶离开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平定内乱,将青霄好生安葬,便着手准备继承白虎王位,他重整虎丘,改国号‘猇’!
帝华抱着千叶直奔朱雀城,彼时,火玉正在庭院中吟唱戏曲,唱着他生平最爱听的戏曲。
他的出现惊醒了唱曲人,火玉慢慢回头,含笑看他,“华儿,我等你好久了。”
“您叫我什么?”帝华浑身一颤,震惊看她。
“带我去见阿苍,我的丈夫,你的父君。”
“您都知道了。”
“是啊,我沉睡了太久,也痴了太久,所以铸成大错,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她幽幽叹息,乞求道,“你愿意成全我这个不情之请吗?”
“您知道我不……”
“你们不介意我介意,阿苍等了我好久,不能再让他等了……”
“母…君…”
“最后一次,请成全我的任性,让我看他一眼。”
“好,您随我来。”
淡淡的幽香充斥整个房间,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阳光照射在地面上,像是踱了一层金。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娇艳如滴的罂栗。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房间简单而不失高雅。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床榻上卧有一人,修长的身姿微微侧卧着,手撑着脑袋,闭目休憩。
“公子。”
黑衣男子现身,姿态谦卑跪下。
“嗯?”床榻上的男子似是猫儿,声音慵懒低沉,很是好听,潋滟的眸子睁开,瞬间惊艳了时光。
一头暗红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紫蓝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微微散发着琉璃光。
“何事?”
黑子男子被美色迷住了眼,懊恼的羞红了脸,他回答:“一切准备就绪,还请公子指示。”
“这么快。”男子幽幽说着,一个闪身不见了身影,在现身时驻足窗前,修长的手指轻抚迎风摇曳的罂栗,眉眼上挑,双眸眯成一条线,似是慵懒的猫儿,随性而危险。半晌,道,“那么开始吧。”
“是。”黑衣男子原地消失。
美眸凝望娇艳欲滴的罂栗,眸中泛起笑意,他元神出窍来到淡雅的房间,对昏睡的女子轻声道,“你要假寐到何时?”
汐月懒懒的睁眼,回答,“准备好了?”
“是,一切按计划行事。”男子轻笑,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汐月眸中闪过狠厉,她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她步伐轻巧,从房间走到庭院,路过闲庭时被雪一般的男子吸引。
秋冬之初,天气微凉。风无声吹过,片片树叶飘然下落。郁郁葱葱的苍炎谷,略显寂静。一抹白色的身影驻足凋零的樱花树下,昔日的灼灼樱花,现已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他提剑飞舞起来,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冰冷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她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哪里的云彩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他舞剑姿态肆意从容,一招一式都将翩翩风采表现的淋漓尽致。舞剑接近尾声,只听铮的一声,剑身一亮,寒光一闪。目光落在泛着寒意的剑身上,薄唇紧抿,深邃的眸子千变万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悄悄隐藏踪迹,细看男子的风华绝伦,末了,抿唇转身离开。
她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无论什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