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无奈扶额,萍水真的是蠢的可怜,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妄矢崎的确不满她擅作主张找她茬,不过她自己泼伤也就没计较什么,现在又重提这事,妄矢崎不气也得气。千叶悄悄打量妄矢崎,果然见他神色微变,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众人见此,大气不敢出,显然也察觉到他的无声愤怒。
不就是区区一杯水吗?到底要闹那样!不等妄矢崎开口,千叶先他一步摔碎另一个杯子,欠揍道:“哎呀呀,手滑,不好意思。”杯子摔得不远不近,正好摔在萍水面前,萍水和婢女一惊,刚想出口说什么,就见千叶对她们使眼色,嫌弃的赶她们走,“去去去,受伤人士赶紧养伤,别病怏怏的在面前晃悠,烦心。”婢女心下了然,立刻簇拥着萍水离开。
妄矢崎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另一瓶琼玉露放在桌上,道:“你倒是为她们着想,就不晓得多为自己想想。”说着,握住千叶的手上药,千叶本想拒绝,碰上妄矢崎泛冷的眸,立刻闭嘴,药水擦到的十指痛的她倒抽一口气,千叶这才想起来萍水暗中做的手脚,虽然十指看起来无异样,但指腹还是灼痛不已。她抬起头撞进专注而清浅的柔光,烛光摇曳,冷峻不索的容颜都显得异常温柔,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妄矢崎的侧颜,千叶一阵恍惚,不由得开口唤道:“阿妄。”
正在低头擦拭手指的手一顿,他豁然抬头看她,眸中闪过震惊与错愕,“你喊我什么?”
“我没喊啊,你听错了吧?”
“是吗?”他敛了惊讶,神色变得微暗无光。
千叶不解的看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发问。
“你怎么知道是萍水做的?”
“萍水是我一手带出来的,除了她,没人会解穴。”
千叶撇撇嘴,表示不满。
“你若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真的吗?”
“假的。”
“你又诓我。”
“害人终害己,学不得。”
“既然如此,你不是一样学了吗?”
“这世上有太多的情非得已,无可奈何,我只望它们与你无关,过好此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勇敢的面对吧。”
“借你吉言,愿你所求终能得到。”
“这句话还给你,愿得你所求,爱你所爱。”
妄矢崎收手,微笑看她。
“你叫什名字?”
千叶鬼使神差回答,“阿霖。”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妄矢崎反复读了两边,嘴角上扬,他看了眼逐渐暗沉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日我再来,记得手洗净后在擦一遍。”说完,转身离去。
“你去哪?”
“隔壁,有事敲墙三下。”
“哦,你别睡死了,雷打不动啊。”
妄矢崎摆了摆手,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