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间后,西楼懊悔的大喊了一声。
“啊!!”
几乎是声音出来的瞬间,竹月桐直接推开门冲了进来。
白少平也吓一跳。
“我靠!你瞎叫什么!”
西楼尴尬的笑笑,道:“没事没事,月桐姐,我就试试看这酒店的隔音效果,你看,万一真有什么事,我一叫你马上就可以出现啊!”
竹月桐一脸无语。
“无聊,狼来了没听过吗?”说罢便走回了自己房间。
竹月桐走后,西楼变成一脸懊悔的表情,哭丧着脸,道:“平哥,你看见了吗?浴室玻璃是透明的,你看我牺牲多大,你可要好好照顾我。”
白少平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卧槽!你个小屁孩!你刚才瞎叫就是因为这个?真是人小鬼大,十二岁也不小了,看来我得给你普及一下青春期启蒙教育。”
“好,平哥,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问。”
“我他么……”
……
冲完澡之后,已经将近晚上十点钟,西楼已经睡着了,躺在床上四仰八叉,而白少平则是坐在床边,心情十分复杂,主要是老人今晚这一番话,让他短时间内实在难以接受。
心情甚是烦闷,甚至想找点酒喝,奈何寡酒难饮。
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芙蓉市郊外,哪有人一起喝?
竹月桐?白少平才不会去自讨没趣。
又转过头看了看隔壁床睡着的西楼,这小家伙还未成年……
白少平思来想去,老人吩咐的事肯定是要去做的,竹月桐和西楼也得带着,所以白少平心中做了决断,还是要先把话说清楚,毕竟老人说了这两人都不错,那说明,至少是可以信任的人。
“喂喂喂!西楼,起来起来!”
西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的道:“干嘛呀平哥,这么晚还不睡?”
白少平一脸严肃,道:“起来点个相,你三相占了几相,什么段位?”
西楼依然眯着眼睛,还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道:“什么三相占了几相……三相之力吗?段位的话,我是一区黄金,明天要不要一起开黑,我亚索贼溜。”
白少平闻言大惊!!十分紧张的冲了过去拉起西楼的手就往门外跑!!!
咚咚咚!
大力的敲着竹月桐房间的门!
而西楼也被白少平弄得完全清醒了,道:“干嘛呀平哥!你这么着急要去开黑吗!”
过了一会竹月桐才把门打开,白少平却突然愣住了。
竹月桐穿着一身白色睡袍,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侧,手上正拿着毛巾在擦拭,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给白少平看呆了。
不过马上白少平就神情严肃的拉着西楼冲进了竹月桐的房间,道:“赶紧!把门关上!”
见白少平如此郑重,竹月桐也是关上门,然后眉头微皱的看着白少平。
白少平牵起西楼的手,半举,开口道:“西楼是个白丁?”
“不是。”
听到竹月桐肯定的回答,白少平瞬间松了口气,放开了西楼的手,西楼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还吹了几口气,一脸愤愤的看着白少平。
“不是白丁为什么不会点相?我还以为我漏火了。”白少平继续问道。
竹月桐沉默不语,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回答白少平这个问题。
白少平眼神中逐渐升起怒意,开口道:“竹月桐,如果这点信任都没有,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回竹盖山找你爷爷把话说清楚。”
竹月桐闻言,纠结着思考了片刻,才道:“大约一年前,我大伯在外出差归来,手上抱着重伤昏迷的西楼,一直到上个礼拜才刚苏醒,醒来后便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连自己家人是谁住哪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才像个白丁。”
白少平闻言,轻轻摸了下西楼的头,心里十分同情他的遭遇,怪不得一幅营养不良的样子,原来是昏迷了大半年。
“没请村里的医生来看过?”
“看过,爷爷专门请了村里的医生,说是头部没有损伤,而且已经开穴,只是记忆的确出现了缺失。”
白少平听完后,脸色微变,然后思考片刻后,道:“这么奇怪吗……苏醒后也没给做启窍?”
“还没来得及。”
西楼实在憋不住了,出口问道:“什么白丁、点相、漏火、开穴、启窍啊,你们在说什么啊?”
白少平轻叹口气,微微摇头,道:“唉……没想到我也有给人启窍的这一天,过来,西楼,你认真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