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平刚想解释,想了想又算了,一旁的竹月桐也是脸颊一红,显然也知道天葵血是何物。
于是白少平道:“额……没事,不知道就算了,那就准备一大碗黑狗血。”
林华皓道:“好咧,一定办到。”
白少平站起来对着身后的竹月桐道:“竹……慕珠,有没有什么贴身之物,借来用用,明天还你。”
听到白少平给自己取的这个化名,竹月桐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白少平一眼,然后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一根翠绿色头绳扔了过去,白少平稳稳接住,道:“谢啦。”
然后转身对着林华皓说道:“林先生,我这妹妹从小住在寺庙旁,经常伴在高僧左右,身上有很强的佛家气息,她这根头绳您让孟女士随身携带,可保今晚无忧,睡个安稳觉,明日晚上八点,届时我们兄妹三人再一起过来。”
林华皓接过头绳,连忙说道:“好的好的,太感谢了,慕先生。”
“孟女士需要静养,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回去有些事情还要准备一下,先告辞了,林先生,还请留步,不用送了。”
白少平给了西楼和竹月桐一个撤的眼神,三人便离开了林华皓家。
出门以后,三人在林华皓家两公里远外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依旧是一个双人间一个单人间,而此时三人正在坐在一个房间内。
“平哥你太厉害了!竟然那么多事都被你算中了!不过平哥你忽悠人的本事也好熟练,什么高僧,什么接引者,还堂弟堂妹都来了,哈哈哈哈,编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西楼一进屋就兴奋的说道。
“巧言令色,一看以前就没少做这种事,哼!”竹月桐没好气的道。
白少平略显无奈的道:“我是在帮他们,如果他们进去宝觉寺找那些神棍,猴年马月也解决不了,我都是善意的谎言,而且……”
说到这,白少平顿了顿,面色变得极为凝重,接着道:“这次麻烦不小,但是有点奇怪,以这个东西的程度,孟娴怎么可能撑到现在,阴气蔓延的太慢了,看来后面可能得叫盔子来去苗才行。”
西楼:“什么叫盔……”
“盔子是对佑华司、桐子坳、竹盖山、茅田村这四个组织官方人员的行话称呼,严格来说,你月桐姐也算盔子,去苗,指的是佑华司的盔子来处理漏火的情况,使漏火得到解决。”
白少平现在基本养成习惯,只要说了新的行话,直接紧跟着解释给西楼听。
竹月桐闻言也是面色一变,道:“这么严重?什么鬼?”
对于道士一行,竹月桐并未涉猎,即便段位高过白少平不少,但术业有专攻,白少平虽然也不算正儿八经的道士,但起码接触过学习过,所以捉鬼这方面竹月桐还是得听白少平的。
白少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九阴子母煞。”
西楼和竹月桐对视一眼,两人都一脸懵,闻所未闻,白少平只能继续解释道:“鬼的怨气达到一定程度,便会成煞,开始有目的性、针对性的伤害人类。我跟我那朋友学过的煞之中,正好有这种煞,九阴子母煞是一种比较罕见的煞,需要一个成年女子和婴儿都是八字全阴,且都是枉死,死在阴时,才能形成。
也就是说,孟娴扔在孤儿院后山的那第一个孩子,已经死了,而且死后跟一个八字全阴枉死的女子葬了一起,我估计是当时有个人捡到了这个婴儿,以为婴儿已经死亡,便就地下葬了,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孤儿院的人,但现在已经无从查起起。”
竹月桐听完后脸色有些难看,白少平在心里想了想便猜到了缘由,开口道:“是不是想说孟娴犯了遗弃罪?”
竹月桐没有说话,看了眼白少平,也就是说默认白少平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白少平见状开口道:“如果要治孟娴的罪,那孟娴那个酗酒打骂,已经过世的父亲,有没有罪?那个离异后再没给过孟娴一分钱的母亲,有没有罪?趁孟娴酒醉害她怀孕又出国了的那个渣男,又有没有罪?”
竹月桐依然沉默,白少平继续道:“告诉过你,这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竹月桐眉头紧锁,似是脑海里在思考着什么,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甩下一句话后,便走出了房门。
“明晚我会出手。”
西楼看了眼白少平,白少平摇摇头,道:“没事,她就是出去静静,明晚你就不要去了,会有点危险,在旅馆里待着就好。”
“不要!我要去!平哥你不是老嫌我问题多嘛,百闻不如一见,带我亲眼看看不是更能涨见识吗?而且月桐姐刚刚不是说她会出手吗?她会保护我的。”
白少平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开口道:“可是你明天去的话会看到鬼哦,虽然你们看不到阴气,但是鬼那个恐怖的样子你们是可以看到的,你怕不怕?别到时候尿裤子了我可不给你洗,你自己洗。”
“有你和月桐姐在,我就不怕,话说平哥你明天有几分把握的?”
“要是直接清除这个煞,我能有八九成的把握,但是我们要生擒,反而难得多,五六成吧。”
“那失败了会怎么样?”
“轻则精神失常,重则全村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