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两位至灵者交手到现在,才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伤势。
但令白少平三人意外的是,乔沛嘴角微扬,竟然敛去了全身的气息,朝着叶怀拱了拱手。
而叶怀面无表情,也收去了气息,回敬了一个拱手礼,两人竟然就此作罢了!
咔!
录像到这里就停止了,比较突兀,给人一种戛然而止的感觉。
唐亦行明显没看过瘾,“我擦,这就结束了?刚看的起劲呀!”
而白少平却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不确定。
王炳也是和白少平一样的表情。
夏鼎微微一笑,道:“还是他们两个细心些,你太毛躁了。再打下去,可就不好看了。”
唐亦行不解,问道:“为什么?才刚收了些轻伤而已,就算是切磋,也不止这种程度吧?”
白少平沉声道:“刚刚冰宗的脸色似乎不太对,但在对拼中并未吃亏,很奇怪,应该这才是他们突然结束的原因。”
夏鼎轻叹道:“是炎祖感应到,他自己的天损要发作了。”
三人微惊,至灵者的天损,竹盖山竹家是不定时的头风,茅田村古家是少年秃顶,伞皇是随时随地的天道抹杀,除了这三个外,其他有玄相的至灵者,冰宗和炎祖,桐子坳的苏家,吹哨人崔止,他们的天损,白少平还真不知道。
每个有玄相的潜灵者,玄相都是他们的秘密,不会轻易告诉外人,如果有其他人刻意打听,是比较冒犯的一种行为,更别说与玄相伴随的天损,这更是私密中的私密,因为天损一般就意味着弱点,很容易被人利用。
但神经大条的唐亦行却问道:“炎祖的天损是什么?”
白少平心里哭笑不得,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打听?人家主动说可以,但自己主动问又是另一回事了,武圣怎么可能会说。
“炎祖的天损,是不定时爆发的渐冻症,发作时不会像一般的渐冻症,几年后才会症状明显,而是会立刻全身麻痹,无法动弹,据他自己所说,发作时间最长的一次,接近一个小时。冰宗感觉了出来炎祖的天损即将发作,所以就罢战了,这一场切磋也就到此为止。”
卧槽?!白少平心里又惊又疑,竟然连这个都告诉我们?!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是因为自己无念者的身份吗?武圣为何这么相信我们?
没想到叶老的天损竟然是这个,怪不得常年居住在南粤这样气候温暖的地方,南粤省南部,温度通常不会到达零下。
唐亦行噢噢了两声,又问道:“那冰宗的天损又是什么?”
白少平都想用手捂面了,真是啥都敢问啊!
夏鼎看了一眼唐亦行,轻笑几声,摇了摇头,道:“冰宗炎祖两人,不仅玄相互相对立,连天损都是,据冰宗自己所说,他的天损是烧心症,当他体内血液压力高到一定程度时,便会发作,发作时全身血液好似沸腾,灼烧经脉,疼痛难忍。”
听完后,白少平三人再次咋舌,这么看来,至灵者们的天损当中,茅田村古家的秃顶倒算是很轻微的了。
“唉……”夏鼎轻叹口气,幽幽道:“最炽热的玄相,拥有渐冻症的天损,而最冰冷的玄相,却有着烧心症的天损,你说这悠悠苍天,多会捉弄人?”
白少平心里开始怀疑,武圣如此直接了当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们两位至灵者的天损,会不会另有深意?
先前白少平想看坳首与文圣论道,武圣都不让,说明武圣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大嘴巴的人,那此时如此直接告知冰宗炎祖的天损,究竟意义何在?
白少平看了看夏鼎的眼睛,发现夏鼎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读不出任何信息。
白少平心中疑惑,难道武圣放这个录像,真就是为了让他们找一下霍定的线索顺便长长见识?
催动起法相,眼珠在快速闪动,片刻后,白少平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