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锡晖踩着欢快的步子就到了陈二壮租的宅子里,大门紧闭。
他就知道陈二壮又出去天桥下摆摊子了,屋子里只剩下陈铁蛋。
“铁蛋,我来了!”钟锡晖大笑之后就搓了搓手掌,退到了旁边的围墙边观看情形。
他思考一下,原地踩着地做加速度动作,抬头看准了就使劲跳起来,双手就抓住了围墙上方,迎体向上,一个翻身就到了里边了。
他熟门熟路的到了左边那个房间敲了敲门,侧耳倾听。
悉悉索索从远处跳到床上的声音。
他就知道肯定是陈铁蛋以为是陈二壮回来了,收敛了小动作,再次回到了床上躺着了。
他推开门就看到陈铁蛋侧躺着,头上缠着布,闭着眼睛轻轻地哎呦着。
他捂着嘴巴笑了一下,进来关上了门,慢慢的走过来。
陈铁蛋以为是自己的爹回来看他了,立马表现出痛苦的神态。
“哎呦,我的头老痛了,再这样痛下去我就参加不了考试了,爹对不起,是孩子不孝,没能够尽快恢复身体,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打我的。”
钟锡晖差点笑场,但也想看看陈铁蛋多会装,学着陈二壮的语气咳嗽一声,“嗯哼,起来读书!”
陈铁蛋吸了吸鼻子,“爹,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让我读书?我浑身疼,我读不下去,事倍功半,有什么意义呢?”
他就等着陈二壮坐下来摸摸他的脑袋,歉意地说“是爹下手重了点”让他好好的养伤。
可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身旁有人坐下来,就有些疑惑。
他爹今天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出摊子不如意?
可他爹那么英明神武的人,不是经常吸收到各类妇女的青睐,每天都能小赚一笔的吗?
“嗤嗤!”钟锡晖快要忍不住了,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陈铁蛋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钟锡晖一脸看热闹的欠扁样子,顿时觉得刚才的表演就是耍猴戏,坐起来抓了旁边的枕头就跳起来,往钟锡晖的身上打去。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来了都不出声,害我以为是我爹,让我出尽了洋相。”
“哈哈!”钟锡晖迅速躲在了一边。
“还笑,还笑,哼!”陈铁蛋停下来就把枕头扔了过去。
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他倒觉得自己浑身不得劲,好像真的病了。
“铁蛋,你这装伤的样子,实在是拙劣,居然没有在你爹面前露出破绽,就很让人不可思议。”
钟锡晖走过来坐下,把枕头放到了陈铁蛋怀里,随手就把陈铁蛋头上缠着的布给解了。
赫然出现了一道黑乎乎的伤疤。
“呦,还真的伤了?”钟锡晖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爹去学堂给你请假,是你制作了假伤骗他的,没想到你对自己那么狠,真的砸了一道伤。”
同窗们都知道陈铁蛋想制造一场事故回家修养几天,就是不想见到夫子。
陈铁蛋扯了扯嘴角,他那么不要脸,也不至于拿自己开玩笑。
“我爹打的,那天咱们喝醉酒,我回来就砸东西,我爹生气了,真的打了我,往死里打,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