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彬紧张过程中,看了一眼陈雪云,她做了个嘴型,告诉他怎么深呼吸,他尝试了一下,觉得挺受用的,一下子就不紧张了。
状元郎开课不同反响,很快就传开去了,就连扫地大叔大婶、以及饭堂里的人都在门外偷听,想得真传。
许辰彬最开始讲儒学经典著作,甲子班的学子听着感觉不错,就聚精会神的听下去。
地玄班的人听不懂,开始左右观看,如果不是太多人占住了过道,走不开,他们估计能上天。
文绉绉的东西,外面的大叔大婶直接没了兴趣,去做自己的事了。
为了顾及到差班生的感受,许辰彬开始转变思路,讲兵法策略,还举例子讲他在战场上遇到的事。
那激昂的战场氛围让陈狗蛋两眼放光,神游的思绪顿时聚精会神了。
他听到紧张时刻,举起了手中的弹弓作势要帮忙,如果不是陈雪云冷哼着阻止他作怪,他估计能上去做道具。
甲子班的人开始兴趣缺缺了,原本不会困的,都打起哈欠来了。
地玄班刚开始听得兴奋,十分钟后就没心情听了。
他们都是小孩子,哪有什么家国情怀,不给面子地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夫子们也传染了困意,在几个人商量以后,借口去茅房,再也没有回来过。
夫子一离开,学子们就放肆,睡倒一大片,睡相百出。
就连喜欢战斗的陈狗蛋也不给面子的依靠在陈雪云肩膀上会周公了。
一堂课下来,可谓反响平平,都对状元讲课持怀疑态度。
许辰彬无奈摇头,他有些怀疑自己适不适合做夫子。
好在陈雪云跟钟萍儿聚精会神的听着、看着他,让他莫名的有点成就感。
钟声响起,学子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醒过来,摸了摸嘴角边的哈拉子就冲了出去。
一会儿工夫就跑得只剩下陈雪云跟钟萍儿了。
“谢谢你们陪我到课堂最后!”许辰彬朝着她们鞠躬。
“呵呵!不用谢,我要去找找齐丰带我去吃饭,先告辞了!”
钟萍儿轻微一笑,她能说自己老早就想走了吗?是她千金的身份以及柔弱的样子逼着她坚持下去的。
“喂!”许辰彬看着钟萍儿提着裙子跑得飞快,就觉得很无奈。
他回头看到淡定的陈雪云,在她旁边坐下,近乎哀怨地询问,“我讲的课很难听吗?”
陈雪云指了指空空的房间,摊手:摆明就是呀!
许辰彬感觉自己状元郎的身份快要立不住了,无奈地叹息。
“我第一次讲课,没经验,他们听不懂,下次改变一下策略就好了。”
“设身处地想想学子们的立场,别太深奥了!”陈雪云拍了拍许辰彬的肩膀,“你适合做学问,不适合讲课。”
她站起来也往外走,许辰彬追了出去,“说得好像你挺有经验一样,换你也讲不好。”
“不一定!”陈雪云笑了笑。
前世她不知道跟多少农民讲菌类发展史,聊菌类培育细节。
那些人听得津津有味的,照着她的办法把菌类培植得挺不错。
她名声大噪,多少人请她去现场授课,都是认真听课的,她这才有机会来到这里。
“你能把课讲好?我不信!”许辰彬摇了摇头,坚信陈雪云是打压自己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