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萍儿的房间帷幔都很破旧,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
她能够居住下来,的确需要勇气了。
“雪云,这里原本是祖宅的,爹一直没让人来打扫,就觉得回来一时半会的,没必要那么隆重。
你不要嫌弃了,快坐吧。”钟萍儿指了指那个用手帕盖好的凳子。
陈雪云大方的坐下来,牵着钟萍儿坐到了对面,“黎明前最黑暗,你一定要耐心一点才能度过黑暗走向光明。”
钟萍儿呢喃着那话,仿佛豁然开朗,“我知道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学堂?”陈雪云温和询问。
钟萍儿失落的放开她的手,“雪云,我娘叫我嫁人,我不可能不嫁的,真的能回到学堂吗?”
“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你就泄气了,还是说你爹也认为你必须嫁人,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陈雪云反问。
“我爹倒没有说什么,听他们说,他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谁也不见。”钟萍儿道听途说。
陈雪云感受到了钟县令的无奈,可他那么贪心,她不觉得他可爱了。
“那你去去问问你爹愿不愿意让你回到课堂上去?”陈雪云猜测钟县令是会答应钟萍儿继续深造的。
“咱们现在就去问问我爹吧!”钟萍儿一刻也等不及了,就想从父亲那儿得到准信。
两个人跑得个飞快,转两个走廊就到了钟县令所在的院门口。
“呦,姐姐,你不去准备嫁妆的事,来这里凑什么热闹?”钟佳儿站了起来,对钟萍儿冷嘲热讽了。
“要嫁你去嫁!”钟萍儿没好气的推开钟佳儿,“我心情很不好,你不要来惹我,我绝对把你扔下河里去。”
钟佳儿看了看钟萍儿,“找了个帮手就作威作福了。
姐,你不嫁,咱们家就起不来,你不还得嫁人了?
年老色衰嫁不到好人家的,我们不想你吃亏,所以才让你早点嫁人。”
“你嫁!别嚣张,你姐要参加科举考试,考中了,你还不得恭恭敬敬的行礼?”陈雪云听着钟佳儿就觉得很累
“哈哈,姐,你要考试做女官?”钟佳儿捂着嘴笑了起来,“就你这差劲的水平还想通过科举做女官?做梦吧!”
钟萍儿觉得跟钟佳儿说话很费脑子,就绕开了她,到了县令放门口。
“爹,你睡了吗?可以陪我说说话吗?”钟萍儿轻轻敲了敲门。
“不要进来,我不想见到你们。”钟县令烦躁地说着就在原地走着了。
他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他,怎么就垮台了呢?
他还有很多报复没有实施呢。
“爹,我是想问你,准许我继续回学堂学习吗?
雪云跟我说了,夫子对我们宽大处理。”
钟萍儿就在门口传了话,她就不信父亲是铁石心肠,跟母亲一样把她当做摇钱树。
钟县令比妻子考虑的更远,自己是失势了,可他有两个孩子。
他们都在学堂里读书,将来哪怕一个考取了功名,全家人都可以衣食无忧。
“萍儿,如果白大人肯让你回去,你就回去!”钟县令做出了最后的妥协。
“谢谢爹,我就知道你会让我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