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河市,在一间破旧的出租房里,男人喃喃自语,“为什么是我家,我却记不起来。”
他看着四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医生说他看看以前生活的地方他就可以想的起来。他只是记得两个名字,徐壕和张雅欣。
他一想着张雅欣这个名字就感觉特别亲切,但是杨雪听到后就会哭。骂他不是东西,她照顾昏睡的他四年,醒来就念叨别的女人。
女人虽然哭的梨花带雨,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情感,即使杨雪长的很是漂亮,徐壕也没有碰她。徐壕总感觉她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但是他又不得不谴责自己,毕竟这样子的老婆去什么地方找。
他昏睡了三年,照顾了他四年,那一年康复训练都是女人陪着他做的。
徐壕打听过以前的自己,原本是个富二代,后来因为赌博被赶出家门,后来借钱还不起,直接被人打晕丢河里了。
早晨,女人端着早餐而来,只有两块面包。
为什么只有一份,因为这是他家的他定的规矩。
什么东西都先满足自己,徐壕直接将面包分成两半给了女人,女人紧张的说到,“你不要打我,我没有下毒,我不会让彩儿没有父亲的!”
“我打你干什么!对了,彩儿是谁?”
“你女儿!”女人弱弱的说到。
徐壕很是困惑的问道,“之前你怎么没有说过?”
她不敢说,因为她的男人总想着将她女儿送人。照顾徐壕四年她也是无奈,如果徐壕死了,徐家给她们母女的钱就会停止,她的父亲也会被终止治疗。到时候他们家别说住出租房,恐怕就要露宿街头了。
她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徐壕看着女人说到,“算了,反正日后我都会想起来的。”
“对了,家里是不是没钱了?”
女人紧张了起来,“那个钱我会挣,你给我几天时间。”
“你挣?”
说着女人拿着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放在桌子上,“我就那么多钱了,求你不要打女儿的主义,你怎么对我都行,求你放了我们女儿,你要我陪谁我就陪谁!”
徐壕看着她的样子,感觉自己是多么混蛋,随后徐壕解释到,“我说的是我挣钱!”
杨雪听到这里整个人一愣!不敢相信眼前男人说的话,她甚至想着男人失忆变好了,她不知道自己丈夫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她内心对着上天一百个感谢。
但是内心又有点担忧,这个男人可能先给她个糖,转手将她们母女全部送人换钱,这事情徐壕绝对做的出来。
女儿还没有回来,外面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听着“邦邦”的砸门声音,杨雪嘴里面包都不敢咀嚼了。
她随后起身说到,“我去处理,放心很快!”
一年前,徐彩将向安容的儿子秋达打了,额头破了。
自此向安容就赖上他们家了。
基本上一个月就会来上两三趟。
“我儿子可是未来的高材生,你看看你们女儿把我儿子打的,脑袋都不转了,现在考试考个大零蛋!拿钱!”
“向姐,这个钱我明天给你补上!”杨雪挫着自己的手。
很是难为情。
这个胖胖的,体态肥臃的女人冷笑一声,“你明天补上,我看你是不想给了吧!给钱!不然我让你们女儿是个小混蛋的事情闹得满街全知,到时候我看看你们女儿怎么入学!”
听到这话,杨雪紧张了起来,女儿上学一直是她软肋,她免费在学校当义工,带着自己女儿去各种帮助人的场所帮人,为的就是她可以入学。
杨雪直接跪了下来,“向姐,求你,不要那样做。”
“把钱给我!”
女人将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拿了出来,向安容数了数,“这不就好了,下个月要加钱!”
杨雪脸色越发难看,加钱?这不是让她往死里逼。
“姐,为什么?”
“当然是给我儿子买营养品!”
此时一双手突然将钱拿了过去,女人看着自己钱被拿走,顿时间眼神里充满了怒火,“你个废物,抢我的钱,你是不是想要看到你女儿没学可上。”
“你的钱,这哪里是你的钱!我女儿上学的事情不用你们管,倒是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舌头割下来。”
谁不知道徐壕是个窝里横的主,除了欺负老婆在行,他还能欺负谁。这胖女人推了徐壕一下子,一时间她反而倒退了数步。
她愣了一下子,随后再次去推徐壕,徐壕直接将她推倒。女人坐在地上大喊着,“欺负人了,欺负人了,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