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随着手中黑红色的巨刃逐渐消散为光点,秦起淡淡道。
不需要托马的提醒,秦起自己当然也没有对柊善介下杀手的打算。
与其脏了自己的手,倒不如让写信给千岩军总务司的那位社奉行家主代为处理。
秦起很清楚,以那个人的手段远比直接见血来得更为有效。
“小子,你你记住了”
察觉到冰凉的剑刃从脖颈处移开,柊善介一边咬牙说着狠话,一边双腿抖得如同糠筛。
“记住什么,记住——你现在的死狗样子吗?”
秦起面无表情奚落道。
“你”
在一干柊家军士面前,却乘遭如此羞辱。虽然在交手中沦为了败者,但柊善介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将要将秦起撕成碎片的仇恨。
不过,对于这种毫无自我认知的废物,秦起也懒得再过多搭理了。
“北斗,万我们走吧。”
及时地把“万叶”两字收回到了口里,秦起对着死兆星号上的诸人招了招手。
见状,一旁的托马连忙跑上前帮忙搬运船上的货物。
刚才看见黑发少年及时收回了大剑,这位神里家的家政官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虽然,如果真的与堪定奉行发生了流血上的冲突。那么托马相信:家主大人他也一定会妥善地处理一切的风波。
不过,比起流血,果然还是由家主大人用其他方法制裁堪定奉行更好吧?
“对了,秦起。”
这时,北斗目光中带着一些好奇地看向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
虽然在蒙德城里,便已经知道对方其实是蒙德的风之神。但对于秦起处处流露出的神秘感,北斗心底依然有着不少难解的地方。
“刚才秦起你说自己拥有着那位雷之神的信物,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怎么了?”
虽然对北斗询问这个有些意外,不过秦起还是随手从腰间摘下了当时在璃月的“送仙典仪”上,雷电将军交给自己的那枚令牌。
按将军当时的意思,这枚上面刻有小诗的令牌,拥有着在稻妻全境内畅通无阻的权利。
不过嘛秦起瞥了眼正仓促“爬”走的堪定奉行兵士,与狼狈不堪的柊善介。
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哦没、没怎么呀。”
闻言,北斗绯色的美目微凝,整个人微微一愣。
北斗看见:在秦起手上的那枚绛紫色令牌,显然是女人常用的典雅款制。
而对方身为蒙德城的风之神,与稻妻的那位神明有着这样的交情,这应该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北斗的心里,突然泛起了有些奇怪的波澜与感受。
就好像在北斗小时候,所生活过的那个小渔村里。某天小北斗见到了一张很好看的画,却被告诉这张画,已经有了主人。
不明白不清楚
摇了摇头,北斗努力驱散脑海中纷繁奇怪的想法。
没错,“无冕的龙王”怎么能纠结于这些事情?!
当然,关于北斗心中所想,情感上一直相当迟钝的秦起同样一无所知。
“小哥,你们应该就是家主大人邀请的贵客。我来带领你们前往屋敷吧。”
这时,托马已经协助船工们搬运好了“死兆星号”上的货运物品,跑近两人身旁挠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