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幽:【我敢保证,你刚解下这条裙子,魏七就会“误入”里屋,与衣衫不整的你撞个满怀。】
长庚:【或许他还会再绊上一跤,恰好将你迎面撞倒,按在墙上、上或者桌上,嘴唇不偏不倚碰你的……】
杨熠听得面目扭曲:【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这!】
初茅庐的少年第一次知晓,为了保护亲爱的妹妹,他竟然需要付如此惨痛的代价。
妹妹不可以,哥哥更不可以!
黎幽顿住话,意味深长瞥了长庚一眼:【这凡夫俗子的套路,仙君似乎十分熟悉啊。怎么,你在仙界也常看话本子?】
长庚不动声『色』,淡淡接住他挑衅的目光:【闲来无事,的确翻过几篇。看不来,你一个小小狐妖倒也识字。】
黎幽:【……】
长庚:【……】
【好了好了别打了,要打去更衣室打。】
聂昭懒得管他们高手过招,假装闹肚子离开酒楼,绕了一大圈回里屋,提躲在帘子后蹲守,只魏七这个自命鱼塘主的王八上钩。
之后的情节发展,与黎幽和长庚的预言,以及无数经典电视剧的套路如一辙。
杨熠刚褪下黎幽友情赞助的广袖流仙裙(为什么黎幽会赞助这个?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露』半扇香肩,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凌『乱』声响,魏七假装酒醉,跌跌撞撞推门而入。
魏七刚一进门,目光便瞄准了帘后那道桃粉『色』的倩影,步履蹒跚、目标明确直奔杨熠而来,“哎唷”一声作势跌倒——
“杨、杨小姐!你事吧?”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在常人里还算过得去,但遇上在场几位戏精学院专家,就只能说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丑了。
小丑一边假作惊惶,一边半闭着眼伸手『乱』『摸』,满心都是触手可得的温香软玉。
“杨小姐,在下心悦……………………咦?”
眼这位“杨小姐”,温倒是挺温的,可惜一点都不软。
不仅不软,而且还很硬。
哪里都很硬。
又硬又硌手。
哦,不要误会,这里的“硬”是指杨熠最新锻炼的两块胸大肌,就像护心镜一样梆梆硬,大有向猛男艾将军看齐的势。
“噫?!”
魏七冷不丁『摸』了一手高纯度蛋白质,霎时间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从桃粉『色』的妄中清醒过来,屁股蹭着毯连连后退:
“杨杨杨小姐,你你你这是……”
你(的胸肌)怎么比我还大啊!
“……”
杨熠一言不发,低垂着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魏七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然后,他根据黎幽准备的剧本,咬牙切齿一字字开口道:
“实不相瞒,我本是男儿身,只因心仪魏公子,方才男扮装来,欲与公子好好亲近一番。”
“如今公子亦我有意,可见我们两情相悦,实乃天作之合,不如就在此……”
“不要啊啊啊!!”
身为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铁异『性』恋,魏七哪里见过这番阵仗?
他下意识就要转身逃跑,却只觉手脚绵软无力,刚一起身便踉跄扑倒,分明是中了自己准备的『迷』香!
“不、不要……”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像个王八一样匍匐在,一边四肢并用狗刨板,一边泪流满面磕如捣蒜:
“杨小姐……不不不,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杨哥你饶了我吧!”
“其实我这人体『毛』特别,有口臭,还不喜欢洗澡!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要不,我给你介绍我堂弟吧!”
“亲娘啊!”
“救命啊!”
“杨哥不要啊!”
“杨哥不要,杨哥不要——”
“魏公子,吃了吗?吃就吃这个吧!”
就在此时,藏身暗处的聂昭一个箭步上,单手抄起一尊半人高的花瓶,毫不迟疑朝他后脑勺抡过去,“哗啦”一声给他脑瓜开了个瓢。
她打人打了肌肉记忆,每一个动作都娴熟无比,抄家伙、爆人、塞进黄金屋一气呵成,有半刻停顿。
当然,打人的同时她也忘记闪身躲避,免得血溅自己身上。
紧接着,她一扭身变成魏七模样,面朝下扑倒在满碎瓷片里,顺手给自己抹上一狗血。
“七公子!”
聂昭刚摆好造型,身后的房门就被大力撞开,一群神『色』惊慌的护卫蜂拥而入:
“七公子,您事吧?!”
“噫呀————!!!”
在两位“侍”手把手的教导之下,杨熠豁面子不要,双手抱紧自己,夹着嗓子发一声尖锐刺耳的悲鸣:
“这酒楼怎么回事,怎会接二连三有人闯入?!你们这登徒子,快给我滚去!!”
来人自知是魏七理亏在先,不敢贸然追,只好先将自家少爷搬走了事。
场一片混『乱』,聂昭手脚麻利、演技扎实,再加上太阴殿的易容术完美无缺,魏家一个排的保镖愣是能看端倪,七手八脚将她抬上鸾车,当成“七公子”运了回去。
他们脚门,后脚黎幽和长庚就化为两道流光,入了聂昭藏在腰间的黄金屋里。
长庚:【……话说回来。太阴殿既有这法器,其实用不着我们假扮侍吧?】
黎幽:【错,这点我早就知道。】
长庚:【那你为何不……】
黎幽:【因为我喜欢穿装啊,你不喜欢吗?】
长庚:【…………】
……
一刻钟后——
还在酒楼门口的暮雪尘:【……千树。阿昭她,是不是把我忘了?】
和他一起看门的哈士奇:【啊?有啦,她日便说过,让我们两个演技最差的守在魏家外围,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及时向阮仙君报信。】
哈士奇歪着沉思片刻,又补充道:
【不过,当时你演技排名垫底,忙着借酸梅汤浇愁,可能听见吧?】
暮雪尘:【…………】
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