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暗哑：“可惜是在医院。”

姜洛洛脸上发热，小声转移话题：“我继续给你换衣服。”

西裤也得换。

身上原来的那条裤子连磨带挂破了好几处，还沾着几处白灰。

脱下来的裤子随意扔在地上，姜洛洛本来是直着腰的，为了给傅庭川扣腰带蹲了下去，软软的小手捏着皮带，试探着怎么才能扣上。

看着蹲在自己腿前，仰着一张白玉小脸的姜洛洛，傅庭川脑海中闪过某个不可说的画面，喉结又重重滑动了一下。

姜洛洛给他扣着腰带的手一顿，脸色涨得绯红，说话结结巴巴：

“傅、傅庭川、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给你系了！”

傅庭川面不改色：“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那张英俊的脸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你刚刚离的太近了，呼吸我都感觉到了。”

姜洛洛脸上热的要烧起来，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根，手忙脚乱地给傅庭川扣好腰带，又拿来外套给他穿上。

傅庭川的眼睛就这样随着他忙活的动作一直钉在他脸上，直到一切都收拾妥当的姜洛洛松了口气，他才勾了勾唇。

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带着很惋惜的语气重复道：“可惜，是在医院。”

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姜洛洛说着去喊医生，拎起来地上的脏衣服就落荒而逃。

几分钟后。

国内研究精神医学的泰斗卞教授走进vip室，开始给傅庭川做全方位的诊断。

姜洛洛站在门口，两只手抱着手机，他不知道屋里的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自己心里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知所措，只能惴惴不安的等着屋里的人喊自己。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姜洛洛就被喊了进去。

卞教授态度很温和，一点儿也没有端着架子。

在对两人进行询问以及相关的分析之后，卞教授下了结论：“傅先生，目前看来您体内是有两种人格，但由于第二人格不配合，我们并没有办法和他沟通，或许可以等到第二人格切换过来之后，由您的太太带着他来见我。”

“不过就目前的测验以及您太太的回答来看，第二人格表现很平静，应该没有危险，您可以选择再观察一段时间，试着和他交流沟通达成和解。”

傅庭川皱眉，看起来对这个说法不是很满意。

“不能把他抹杀掉吗？”

姜洛洛一颗心提了起来。

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摇了摇头：“在不了解具体情况的时候贸然进行人格分离抹杀，其实很危险，对生理个体的伤害也很大；况且这种行为一旦被第二人格知道，可能会引起他自杀式的反击。”

“有可能会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傅庭川皱起的眉心还没有抹平。

姜洛洛也不敢说话，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傅庭川不要问自己和第二人格相处的细节。

一道幽幽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姜洛洛逃避般拿过瓶水准备拧开喝，一只大手按在了他手背上。

傅庭川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宝贝，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是忘了告诉我的。”

姜洛洛呼吸略显局促，“没、没有……”

那次按在他手背上的手忽然松开，又慢慢搭在了他肩膀上，开始慢条斯理的脱他的衣服。

姜洛洛一动也不敢动。

防晒服被扒下来半个肩膀，男人粗粝的手指顺着肩膀往上落在他脖颈上，指腹在上面摩挲。

前几天的红痕已经淡了，但当时嫣红的模样依稀可见。

指尖在上面揉搓了一会儿，白皙娇嫩的皮肤晕

开一片红，像是揉烂了的桃花瓣。

傅庭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轻飘飘的：“这个痕迹，不是我的吧。”

姜洛洛身体一僵。

男人轻嗤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怒意：“是他留下的？”

傅庭川不甘心：“他碰你了？”

“有几次？”

姜洛洛连忙反驳：“没、没有……我们俩什么也没有……”

傅庭川怒火中烧，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儿，“我非得弄死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