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放学的时间,宴寒给姜洛洛发了短信,说自己临时有事,让他跟着司机回家。
姜洛洛收拾着书包,看着里面宴寒的衣服,又默默塞回去了。宴家有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庄园,汽车开进来都要开好久,如果靠双腿走的话,恐怕没有一个小时都摸不出来。
但即使是这么大的庄园,留给姜洛洛的也只有一个小阁楼。
三年前开始,他就被寄养在宴家。
说起来,他在这里住着也很尴尬。
宴寒的姑姑看上了个二婚的男人,而姜洛洛,是那个男人和前任妻子所生的孩子。
他那位便宜爹和自己的新妻子携手去了国外,又把自己丢给了妻子这边的娘家。
所以如果硬要算的话,自己和宴寒应该是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表兄弟。
也不怪宴家的人都不待见自己了。
晚饭他也是没有资格和宴家人一起吃的,姜洛洛明白这一点,所以去佣人吃饭的食堂排队打了一点饭,然后端着饭去了小阁楼,一口吃干净了。
有了宴寒的信息素之后,他发热期即将到来的燥热终于平息,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睡个好觉了。
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又听到了手机,嗡嗡嗡震动个不停的声音。
姜洛洛睁开眼睛,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划开了接听键。带着酒气的声音从屏幕那边传来,宴寒声音有点沉,又似乎是醉了。
“姜洛洛,来我房间。”
姜洛洛抬头看了一眼阁楼的窗口,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偌大的庄园里,只有零星的灯亮着。
“少爷,现在就过去吗
宴寒“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姜洛洛想了想,又把宴寒的校服拿出来抱在怀里,踏出了小阁楼的门。
宴寒的房间灯火通明。
姜洛洛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就听到了一声“进来”。
他推门进去,宴寒正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修长手指按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冷凤眼染上一抹潮红,带着浓重的酒气,衬衫领口松散开,露出大片冷白肌肤。
就这样撩着眼皮看他的时候,又撩又欲。
“怎么这么慢”
姜洛洛一路小跑,脸上红扑扑的,
“少爷,我在西边的小阁楼上。”
小阁楼醉酒的宴寒按着额头想了想,
“明天你搬来这边。”
姜洛洛走过来,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展示给沙发上的人看:
“少爷,你的衣服。”
宴寒看都没看他怀里的东西一眼,目光就像钩子,冷冷锁在姜洛洛脸上:
“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过来。”
姜洛洛不知道这位大少爷突然抽什么风,走过去刚叫了一声“少爷”,就被男人猛拽一把,然后跌坐在他怀里。
对方的大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像是怕他跑了一样。带着酒气的声音凉嗖嗖的,像是吃醋一般:
“和谢清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离得很近吗
“我们洛洛对待心上人的态度,就是和对我这种人不一样呢。”
他话里的气越多,勒着姜洛洛的手就越紧。
姜洛洛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忙用手撑着宴寒的肩膀,解释道:
不是的”
“我醒来的时候,你和谢清都在,但是他离我更近一点啊。”
宴寒墨黑如夜的剪瞳看着那双柔软的唇瓣,忍不住凑过去,咬了一口。
浓重酒气扑在姜洛洛面颊上,姜洛洛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吻亲懵了。
如果说自己亲宴寒是为了信息素,是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发热期。
那宴寒亲自己是为了什么啊
总不能,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姜洛洛,你怎么这么香”
宴寒松开了他的唇,凤眸半垂着,积压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仿佛又恢复了嚣张大少的恶劣模样:
“又甜又香。”
“沾的本少爷身上全是你的味,洗都洗不干净。”
“骚死了。”
姜洛洛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又气又恼,他猛地推开宴寒,想要起身离开。
可搂着他的手臂太紧了,他压根就挣脱不了。
“生气了”
抱着他的清贵少年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姜洛洛,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姜洛洛紧紧闭着嘴巴,默默在心里吐槽:
不仅有病。
还病得不轻呢。
宴寒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环抱着他的姿势就像抱一个玩偶,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发哑:
“我没有抽烟,姜洛洛。”
“他们所有人都抽了。”
“你不喜欢,我就把烟舌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抖了抖睫毛,没有说什么话。
宴寒这副样子就是个醉鬼。
谁会和醉鬼一般见识呢